“那你这是……?”
陆铭颓然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装饰发了一阵呆,才喃喃道:“你不希奇我太爷爷寿宴,我奶奶为什么没来吗?”
“嗯?”
“我太爷爷一贯不喜欢我奶奶,以为她配不上我们家,当初也是爷爷坚持要娶她抗争了良久他才妥协,厥后我爷爷早逝,我奶奶不愿再在纽约待下去,想带着我爸爸回海内去,我太爷爷虽然是差异意的,要她一小我私家走留下我爸,之后就闹了起来,其时事情闹得还很大,为了抢我爸的抚育权差点要打讼事,是我爸坚持要跟我奶奶走,太爷爷为了保全陆家的名誉,才放了他们脱离,不外作为条件,我和明远险些是一出生就被送回了纽约来,厥后我们爸妈出车祸意外死亡,太爷爷也没让我们去看一眼,那么多年我们都是私下里偷偷联系奶奶不敢让他发现,一直到成年才真正获得自由。”
姚瑾熙听得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跟自己原来实在尚有这样相似的履历,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陆铭的嘴角泛起苦笑:“就算是现在,他还想管着我和明远,只不外力有未逮了而已,一成年我就选择去英国念书,也是想脱离他的管制,厥后也没有再回来纽约过,一直都在海内,这一次,要不是你突然跟我说要完婚,他一定会借着办寿宴的名义强硬塞个女人给我再捆住我。”
陆铭说着,转过了头,看向了坐在床边的姚瑾熙:“实在我该谢谢你才对。”
“我以为……你当初留在海内的分公司是因为……”
陆铭摇了摇头:“别提他了,算是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原因,我只是想挣脱我太爷爷的管制多陪陪我奶奶而已。”
听他这么说姚瑾熙突然又以为有些可笑,他当初选择去中国,主要原因也是想离死去的母亲近一些,而他和陆铭显然谁人时候都认定了对方是追着齐瑞去的,这样的心思现在再想起来也实在是幼稚的可以。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进莱颂?脱离陆家的公司他不是越发管不到你了?以你的能力就算自己创业也一定能有所成……”
陆铭笑了:“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你对自己没信心?”姚瑾熙反问他。
“我有,可是我照旧想留在莱颂,我太爷爷年岁大了早晚要真正接班的,”陆铭道:“莱颂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爷爷功不行没,他当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将莱颂开到海内去,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奶奶脱离太爷爷的掌控,只惋惜他去世的太早,我想替他做他当年做不了的事情,我爷爷当年为莱颂支付了太多,他是累死的,我不想他辛苦打下的山河旁落在心怀不轨的人手里。”
说完最后一句,俩人同时默然沉静了下去,姚瑾熙看着他虽然在笑实则情绪降低的样子,突然以为他有点可怜,这种同情的情绪也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知道,”陆铭的唇角依旧带着笑意,眉头却不自觉地轻蹙了起来:“原来想跟你当着他的面演一出棒打鸳鸯也死不悔改给他添添堵的,没想到他因为有利可图允许得这么痛快……”
“所以你以为憋闷了?”姚瑾熙道:“你这种幼稚心态一点都不像你体现给人看的成熟表象。”
陆铭没有反驳,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示意姚瑾熙睡过来,姚瑾熙也没有拒绝,脱了外衣就躺了已往,陆铭侧过头伸手摩挲上了他圆润的耳垂,压低了声音低语:“我以前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能跟你这么平和躺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感受似乎也挺不错的。”
耳垂是他的敏感处,姚瑾熙轻哼了一声却没有阻止他的行动,想了想,问他:“你在你太爷爷眼前,为什么要叫我亚瑟?”
“我还以为你基础不介意这种事情呢,”陆铭心想着姚瑾熙这两天似乎话越来越多了,实在他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冷:“我要是喊你瑾熙,太爷爷他肯定也会随着这么喊,似乎没有其他人叫过你这个名字吧,那挺好的,以后就只我这么叫你好了。”
第一次这么叫他只是心血来潮,厥后以为这个名字念起来还挺好听的,而且带着种暧昧的亲密感,所以陆铭私心里并不想别人一样跟他这么叫他。
果真从前就以为他犷悍似乎一点都没弄错,姚瑾熙懒懒回了一句“有人叫过的”便也不再剖析陆铭的追问,闭上了眼睛,坐了快要十五个小时的飞机时差也没倒过来,他已经很累了,很快就沉甜睡了已往。
陆铭帮无奈笑了笑,帮他把被子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