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湿地回来,有快一个月,他没有再给她一个电话,或许也是无趣了。转过一个街角,一家小吃店泛起在眼前。她摸着饿得直叫的肚子,大步走了已往。
三个月的实习期飞快已往,完成最后的考核,连夏和另外三位同时实习的男生留在了事务所,成为正式职员。海琴的留职在她之前已经批复下来,两人感受很圆满。
因为她们事情忙碌没时间聚头,几周没见她们的东希嚷着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海琴正好也被纪城烦得直上火,三人意见一致,连夏推了晚上的新人接风聚会,直接定了良久没去的绿沫酒吧。
巧合的很,纪大少爷也在那里喝酒买醉。海琴瞧见他坐在吧台的身影,立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东希和连夏相互使了个眼色,装作没望见。
纪城从她们刚搬进公寓就开始对海琴狂轰滥炸般的追求,连夏经常能望见他在自己眼前晃悠。海琴对他的态度似乎没有变过,始终冷眼相对。不得不认可,纪城追人功力一流,惋惜碰上琴子这样的铁板一块。
三人在一处隔间刚坐下,水都没来及喝上一口,纪城已经脚步虚浮地过来了,他注意到她们了。“琴子,我们谈谈。”
对他避之不及的海琴直接鼻孔出气:“我们是谁?我跟你可没什么好谈的。”
“那你想怎么样?我现在无论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错的,你想我怎么做你说?”
“真的?我想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虽然,让我脱离你除外。我赖定你了!”纪城虽喝得有些头大,口齿思维却照旧清楚的。
海琴恼了:“你吃什么药吃傻了吧?纪城,我说过我们不合适,不行能。你愿意这样死缠烂打随你,我等着看你忏悔自己做出这么无聊事情的那天。”
“没良心,女人真他妈比男子还心狠。”纪城咬牙切齿地说。
连夏忍着笑道:“自己追不上,不愿认可魅力不够就算了,何须骂我们女人?”
纪城眯眼望着她,突然神经兮兮地笑了:“我说女人心狠,果真是没错的。连妹妹,你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前几天阿晋奶奶去世,忙地脚不沾地,心里多灾受都不说。他现在什么样子你知道吗?你倒好,一声不吭,连句慰藉的话都没有,在这陪朋侪玩乐。差池,你压根就没在意过阿晋,基础不知道这件事吧?”
连夏怔忡,反映过来想说那与我何关,却是什么都说不出,低头默然沉静地喝了一口冰水,咽下去只以为胃抽搐了一下。
“得,你们逐步玩,好好玩,我去慰藉兄弟。女人啊,女人……”纪城念叨着步履蹒跚地脱离了。
经由他这么一闹,三人自然是一点心情都没有。草草喝了点酒直奔ktv,扯着嗓子吼了三个小时才罢休。把东希送上出租车后,连夏和海琴一商量,决议一路走回公寓。
回抵家,两人都累得说不出话,洗完澡直接扑上床睡到昏天黑地。
破晓五点不到,连夏突然惊醒,只隐约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却在睁眼的一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全然想不起来了。
起床喝了一杯水,躺回床上的时候看到床头提示充满电的手机,阴差阳错地取了过来,翻到那天的通话纪录,拨了出去。当听到那一声接一声的嘟声,连夏手指逐步地收紧。
效果却是无人接听。
连夏扔掉手机蒙上被子,全身有种无力的虚脱感,指尖仍在微微发颤。
“我主动给你打了电话,是你不接的……”她呢喃自语,尔后陷入寂静。
*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虽然已经周五,连夏依然不敢松懈。急遽忙忙把海琴叫起来,她眼眶发青,一夜没睡好的样子。连夏没有多问,两人洗漱后随意吃了写吐司,一人灌下一杯麦片,出门直奔公车站。
忙碌一整天后,海琴在邻近下班时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暂时部署的出差,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要五天后才气回来。语气有些郁闷,却能听出一丝轻松。连夏调笑着要她给自己和东希带特产回来,她允许得爽性利落。
挂掉电话,连夏亦是舒了口吻,出去几天也好,她是真的被纪城逼急了,否则怎么可能不等下班和自己晤面作别,就直接走了呢?
连夏没叫东希到公寓陪她,两小我私家在一起她还得费心要吃什么,一小我私家就随意的多。
在外面吃了过桥米线,途经公寓下的便利店买了些番茄火腿和泡面,想到冰箱里水果没了,又随手挑了些苹果和香蕉,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上楼。
周末在家,这些就是她的口粮了。
晚上她换上睡衣,就窝在沙发里看影戏频道,一小我私家面临着屏幕,所有注意都被带进了影戏中,手机不知震动了多久才被她发现。
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听,声音带些困倦:“喂,我是连夏。”
“连夏。”他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抓紧了手机,嗯了一声。瞄了眼电视,右上角的时间提示已经十一点。
他的呼吸清静而绵长,顿了几秒,他说:“你在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