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犹如狸猫般迅速,以至于在场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于十一刀就已经把刀架在了李十方的脖子上,轻轻在上面划了一刀。<a href=”” target=”_blank”></a>
“臭娘们,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但要是你不想让他死的话,你速速离开,我自然会放这些人一条活路。”
女子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于十一刀手上加力,快刀又割开了一条血口,鲜红的血水顺着脖颈流淌了下来。
李十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姑娘,你不要管李某人,反只要杀了这个贼子,李某就对你感恩不尽了。”
女子离着他们大约一丈左右停下了脚步,于十一刀暗暗窃喜,可是这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微微一笑。
“你这已经是第十二刀了。”她声音虽轻,但却格外的好听。
于十一刀一愣,这才想起刚才割李十方的那刀的确是自己在一个人身上的第十二刀。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眼还没眨女子已来到与十一刀的面前,看上去毫无力量的用未出鞘的剑柄击中了李十方的膻中穴。
可是这一击的滋味李十方和于十一刀各自都有不同的感受,李十方就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刚才还一动,全身针刺般的疼痛全都不翼而飞了,胸口一直郁结着侵入的劲道从背后透出,经脉运行也畅通多了。
而于十一刀却感到有一股古怪的真气自李十方的身体传到了自己的体内,像是能将自己心脉扭曲了一样,顿时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
频临于死亡边缘,他忽然想起了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武功,中这种武功的人据说会真气逆行经脉爆裂而死,而且死状极为得惨不忍睹。
“难道你是……”没有人能听得见他说了些什么,因为所有人都只能听到他喉咙“嗬嗬”的作响,但就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李十方查点了一下人数,一行二十五人,现在只剩下十八人,而且个个都带伤。
他为难的对女子说:“这位姑娘,能否请你相助我们将这批药材送往灾区?”
女子没有回答,背着筐上了大路。
李十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能招呼受轻伤的手下把重伤人员扶上车,掩埋了死去兄弟的遗体,勉强着继续他们的路程。
奇怪的是,路上却是出乎意外的平静,不但没有毛贼来侵扰,甚至连一只野兽也没见到。
头几天还能算是幸运,可是天天如此就不能用这两个字来解释了,李十方相信这一定是那位女子在暗中相助。
路上无事,终于他们把货平安的送到了江陵城,可是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那武艺高超的女子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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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中,一处幽静客栈。
女子放下手中长剑,取下面纱,瓜子脸儿轮廊分明,那双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芳美娇俏的瑶鼻,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
一头披落的秀发如最高级的黑缎般柔软亮丽,那清丽脱俗偏又冶艳的玉容,那洁白细腻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更极力增加了荡人心魄的力,让人甘于沉沦、陷溺其中,不思自拔。
摩挲着放在桌上的长剑古朴无华的剑鞘,从怀里取出一张名帖,女子低声道:“耽搁了不少时间,似乎赶不上了呢!”
女子思忖片刻,不再费神,她进了里间。
屋子宽敞,摆设素雅,居右摆放着一方圆桶,桶中热气蒸腾,水面飘浮着许多的叫不上名的花瓣,看样子她是准备兰汤沐浴了。
南宋词人吴文英《澡兰香?淮安重午》有云:盘丝系腕,巧篆垂簪,玉隐绀纱睡觉。银瓶露井,彩箑云窗,往事少年依约。为当时曾写榴裙,伤心红绡褪萼。黍梦光阴,渐老汀洲烟箬。
莫唱江南古调,怨抑难招,楚江沉魄。薰风燕乳,暗雨槐黄,午镜澡兰帘幕。念秦楼、也拟人归,应剪菖蒲自酌。但怅望一缕新蟾,随人天角。
当然用兰汤沐浴,并不是都是有两宋词人说的那么美好意境的。说回先秦。《韩非子.内储下》记载“燕人李季好远出,其妻私有通于士,季突至,士在内中,妻患之。其室妇曰:‘令公子裸而解发,直出门,吾属佯不见也。’于是公子从其计,疾走出门。季曰:‘是何人也?’家室皆曰:‘无有。’季曰:‘吾见鬼乎?’妇人曰:‘然’。‘为之奈何’?曰:‘取五牲之矢浴之’。季曰:‘诺’。乃浴以矢。一曰“浴以兰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