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以后,阿伟已经等在诊所,他检察了一下谢凡的伤口,惊讶地望着ellan:“她受的是枪伤,得报警。”
“如果要报警还用送你这里吗?”ellan焦虑地说,“你不要罗嗦了,以后再告诉你。”
阿伟尚有些迟疑,但看到ellan的脸色差池,妥协道:“那你给我打下手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谢凡看到他准备镇痛剂,连忙说:“我不要麻醉。”她又扭头看着ellan,解释说,“我要保持清醒,取出子弹后,我要去医院。”
“不行,”阿伟坚决阻挡,“你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如果不用镇痛剂,你的神经基础受不了。”
ellan忍不住慰藉道:“你放心,我是方筝的好朋侪,我会替你照看她。相信我。”履历了货仓的一幕,她已经无法再倾轧谢凡。
谢凡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终于颔首允许。
镇痛剂很快起了效用,疲劳和伤痛使谢凡很快陷入了昏睡。
谢凡的意志力比凡人要强得多,只昏睡了几个小时,破晓一点左右的时候,她骤然醒了过来。她首先看到的是ellan忧心忡忡的脸,她的心里先想到了可能是方筝失事了,挣扎着坐了起来,牵动了伤口,她的脸痛得扭曲了一下。
ellan忙过来扶她:“咦,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阿伟说你得睡一晚上呢。”
谢凡顾不上回覆:“方筝,方筝怎么样了?”
ellan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覆。
谢凡焦虑地说:“到底怎么样了?”她的脸色因为恐惧变得苍白,“她,她是不是……”
“你先别急,”ellan忙说,“我一直跟张少杰通电话的,方筝的手术已经完成,医生说子弹是擦心脏已往的,很是幸运。可是……”
谢凡心里刚一喜,马上又提了上来:“可是什么?”
“因为她伤得太重,照旧不能脱离危险。医生说,”ellan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今天晚上是她的危险期,还要看她能不能渡过今天晚上。”她没敢说,医生认为可能性不大。
可是,谢凡何等智慧,早已经觉察出了她的意思。她默然沉静了一会,低声说:“贫困你给我找件衣服换上,我要去医院。”
视察室里静悄悄的,谢凡轻轻走到了病床前。方筝清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鼻孔输着氧气,手上插着输液针,一动也不动。
谢凡在床边坐下了,轻轻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柔声说:“方筝,我来了,我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