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旁边的萧西萧北,清一色玄色披风,这才是个小厮样子。
易平湖又凑迩来:“看姓伍的粗人,这一回算他合了少帅心意。”更压低声音:“都说他兄弟侍候得好,少帅夜夜离不开。”
十三侍候得好这话,是萧护嘴里出来的。
“这高枝儿,算让伍家几个蠢蛋攀上了!”鲁永安也不平。少帅的小厮?听起来是家奴,实在却是少帅身边最亲信的人。
人人都想近少帅不是吗?
伍家这帮子最会溜须拍马的忘八!
总以为自己京里政界出来的鲁永安,自认为把伍家兄弟的心思全看透。易平湖愤愤不平:“知道吗?少帅让伍思品行在最后,只怕又有奇策只给他!咱们随着少帅,有劳绩又如何,全由着他发落!那小厮,”易平湖晒笑:“只怕劳绩要在咱们之上,封个龙阳将军。”
鲁永安一阵恶心,扭头不看前面大红身影,怕看多了自己吐出来。易平湖见他急躁上来,不再多说拍马回自己队中。
后面这些人腹诽,慧娘在前面并不知道。雪地里清冷,让人精神大振,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儿,不知是野梅照旧松树。
可她和萧护都若有所思。萧护是一上路就这样,慧娘则不时看他,想说什么又咽下去。
半人高的雪,马走得艰难,车也难行。可萧护全天急行军照旧行了一百多里,扎下营帐。
慧娘坐在帐篷里发呆!
条件有限,这帐篷和普通士兵的一样,今天利便搭,明天利便收。有一个长几,摆着蜡烛公牍笔墨纸砚等物,尚有晚饭。
晚饭没有热水,没有热菜,只有干粮。
慧娘呆的不是这些,这些她全不介意。她瞪着长几后的床,从看到就发呆。
只有一张!
这可怎么睡?
再搭,不行能。不搭,自己睡地上?地上有地毡,可为行军利便也很简陋。慧娘弯腰按了按,像是也能睡。
萧护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几上干粮一动没动,萧护让慧娘过来:“吃了快睡!明天四更起!”慧娘解下自己的大红披风,以为披风当被也不会冻着。
她这么想,是地上并没有她的被子。
急遽吃完,各自喝了几口冷水。萧护从白昼就板着的脸上有了笑意:“随着我可欠好,我没让他们烧热水,这是雪化的,冷不冷?”
“你能我就能。”慧娘一抹嘴,把披风往地上一铺,萧护问她:“作什么怪?”手一指床:“睡床上去!”
慧娘怔住,对着床看看,再看萧护。萧护没看他,解衣服解靴子:“没水洗,你爱清洁,打下兴州好好的洗。”
帐篷里只有一个火盆,照旧为带着慧娘萧护才让人升的。别人的帐篷里,和他以前行军路上都没有。
他很快脱了外衣,见慧娘抱着披风一动不动,大步走到慧娘眼前,伸手解她衣服。
慧娘大惊失色往退却:“啊,你干什么!”
------题外话------
不涨收藏不涨收藏不涨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