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惊得张口结舌，吃吃道：“不，不，”尖叫：“不行！”萧护露出疑惑，慧娘用力咬了咬嘴唇，绞尽脑汁找理由：“我，影响少帅，我……”
“你睡相欠好？”萧护照旧很大方：“我睡得老实，从不踢人。”慧娘忙道：“是是，我睡觉爱踢人，要是我把少帅踢下床，你……又要挨你打。”低头不敢多看萧护胸膛。那胸膛丰满有力，难免要追念，是慧娘曾经依靠过的。
萧护取笑她：“就你这小身板儿，能把我踢下床，你倒厉害！”再找放行军床的位置，萧护自言自语：“只有床前有空，”
“这里！”慧娘吃力的把衣柜搬开，作了一个屏障，又怕萧护不干，陪笑道：“这样挡一下，省得少帅看到我睡相差，吓到少帅。”
萧护依言提着床过来，还不忘记着笑：“你越来越厉害，睡相能吓到我。”他俯身放床，慧娘不敢近他的身子，离得远远的。烛光跳跃着，给萧护肌肤涂上一层油光，他的肩膀宽而有力，往下流水般的收出腰犀完美得让人惊讶。
唯一有缺陷的，就是萧护手臂上的伤。
慧娘不敢看，又忍不住不看。看上两眼，又忸怩，又想到自己曾在他怀里睡过好几夜，脸就红得厉害。
直到萧护转身，拍拍双手：“放好了，你这里一挡倒好，马桶放你这里吧。”慧娘紫涨了面庞，好半天一个好字说不出来。
她担忧的除了睡，尚有这一件。悄悄挺挺小腹，早知道晚上不应多吃。
总算能睡，睡下来，慧娘想着今天的事，喊他：“少帅？”
“嗯。”
这感受又和青州城里夜半私语差不多。
“今天那尸首……”
萧护动启航子，把后背给慧娘：“说过不要再提，再提打了！”慧娘没被吓住，停一停照旧继续道：“封女人去了，你真的一点儿不伤心惆怅？”
萧护没有回话，逐步发出微鼾声。
慧娘原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出了一会儿神，梦乡。
第二天萧护先醒来，他醒得原比所有人早，起身自己收拾好，慧娘才醒来，看沙漏嘀咕一句：“这么早，”又不利便当着他面起身。萧护再次取笑：“当我的小厮你可以多睡会儿，”又交待：“起来收拾收拾，不像话，怪偏差一堆一堆。”
他丢下话让睡，慧娘也不敢再睡。这人打人不客套，一巴掌下去不红不肿，也痛上好一会儿。
何苦惹他？
收拾好行军床，衣柜原地放好，这里好的地方，尚有一面铜镜。这对慧娘来说，是久违的工具。对镜理好自己衣衫，慧娘走出来，见萧西和萧北有说有笑。
见她出来，两道眼光看过来，慧娘自己心虚了又虚，对萧西道：“今天晚上该你了，”做了一夜的梦，梦中晃动的全是厚重的肩头，和的胸膛。
再这么睡一夜，慧娘怕自己支持不住。
萧西作个怪相儿笑：“萧北回来，我和他好好亲热亲热，他赶了远路，你忍心让他半夜起来侍候少帅？照旧你侍候。”
“少帅夜里并不要什么，”慧娘涨红脸。萧西和萧北都不看他，相互在笑，萧北捶腿：“这一趟累得慌，”
提醒了慧娘，问他：“少帅让你去，是找封家的女人？”萧北不作正面回覆，只道：“哎，人没了，不必提，说点儿兴奋的事吧。十三少，”他笑眸这才放到慧娘面上，照旧通红一片，慧娘下意识的允许，板起脸：“你们全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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