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长宁州,慧娘认了老太婆为谊母。老太婆姓丁,丈夫早亡,有一个儿子在玄武军中,因此拿出来的路条泉源硬邦邦。慧娘自认十三,无父无母,归家途中丢了路条,现认了老太婆,怜她年迈,想到自己无母亲,一心要送她去军中。
母子两小我私家同赴军中。
慧娘身上尚有银钱,在长宁买了一辆马车。头一天出城五十里宿下,第二天紧赶一百里,见路边旌旗招展,斗大的一个字迎风飘扬。
“萧”!
慧娘差一点失声,这旗下的将军,不正是自己用尽招数没有拿下的伍将军!随即黑了脸,原来他是萧护的人!
可是,萧护身边的人,意思也许不明!自己现在通辑,就是去了军中,也须小心提防萧护心思不明!
有了这个心思在前,封慧娘更盘算主意随谊母入军,看明萧护心思再袒露名姓。
伍将军押送队粮草极重,因此走得不快。见到后面单独马车过来,伍将军命人过来打探:“这是什么人?”去的人回来可笑:“将军,您的二表婶儿又追上来了!”伍将军麻头皮,才搔头皮,就见丁婆婆踉跄过来,有一个黑脸少年扶着,张口就骂:“不上进的工具,小时候你娘没奶,我还喂过你!如今倒好,你当了官,管着几小我私家,就不把二婶放眼里!”
慧娘先遇到伍将军也愕然,见谊母一意要来,只能服侍前来。听这样骂,又见伍将军尴尬旁人皆笑,怕伍将军认出自己的慧娘低头窃笑。
“二婶儿,这不是林儿堂弟说不要您去,您去了,就拖我们后腿!”伍将军这般不受气的人,今天也只能服低。
丁婆婆更要骂他,是手点住伍将军额头痛骂:“可怜我嫁到你们伍家,起早贪黑不敢怠慢,家里是家里,地里是地里!你那短命的二叔一走,我伤心呐,一个女人扯着个孩子,没黑没明的挣生活!好不容易等他长大,指望享几天清福,过几天放心日子,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白被我喂过!拐了你堂弟打什么仗,立什么功!天可怜我,儿子不在身边,立什么功我也不要!”
伍将军就快给丁婆婆跪下来:“二婶儿,林儿堂弟现今是少帅身边军需官,比我还威风。他一年送回来的钱,您可以当个财主……”
“我不要!啊呸!”丁婆婆当众大哭:“我只要好生生的儿子!”
旁边士兵们原本笑,现在全是恻隐之心,黯然低头。想来自己怙恃在家中,也是这般容貌。
伍将军真的急了,他是萧护的心腹人,否则寻找封家女人的事不会交给他。他知道少帅运筹帷幄大战在即,兵心一旦动摇,不堪设想。看来看去,士兵们都有思乡意,只有扶丁婆婆过来的黑酡颜眸少年耐心劝着:“谊母,见到哥哥再说,何须难为别人!”
“他不是别人!是我喂大的!”丁婆婆更要骂,她老泪纵横,身子哆嗦骂伍将军:“你呀你,二婶儿求你,只是去军中看看你堂弟,你倒好,怕我拖后腿,半夜把我丢下驿站里,要不是有我这好干儿子,我性命也没了!”
伍将军大惊,上前双手扶住:“二婶儿,不是我丢下你!是林儿堂弟有交待,说二婶儿不去也罢,怕你去了他惆怅!怎么……”他惊得话也说不出,瞠目结舌过,抖抖精神暴喝:“停!后队变前队!回去宰敢欺压我二婶儿的王八羔子!”
照旧丁婆婆迎面啐他:“少做这些容貌,赶你的路,我早些见到我儿子!”又有慧娘劝着,伍将军这才作罢。可是气汹汹付托:“记下来!等老子打完仗,回来收拾这些不中看的!”
自此慧娘随着丁婆婆在车队中。伍将军见少年泉源不明,也曾怀疑,不外那夜的少年并没有红眸,再加上眼神犀利。慧娘,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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