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确认过了眼神,他他他……草锋?
这这这……草昧子搞不明白。
“我现在不是应该和鹘野,或是无泪的精神世界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会遇见了他……樱桃刚才是喊草锋作哥哥来着?”
这件事的发现似乎关系重大。
“……被发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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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昧子……儿子……你醒醒……”
草牧和花容焦急呼唤着他,好在一番折腾下来也喊醒了他,草昧子醒来之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心脏剧烈地跳着。
“没事吧,儿子?”
说着就摁住草昧子的肩膀,草牧的忧色看着很明显,毕竟进来病房之后就发现他脸色苍白,身上还直冒冷汗,甚至心跳频率也忽高忽低,着实让人心急如焚。
“……没……我……应该没事吧。”
草昧子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张口就是说不出来,最终还是摆手说自己没事。
“估计是受凉了吧。”花容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说:“来,你先和我们一起回去休息,这里有护士在呢。”
这一次,花容说什么也不让草昧子待在病房里了,他只能听从安排,回房间里躺着并由着草牧对他诊治,看看究竟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他很好。”草牧检查之后给出了结论,道:“好好休息吧。”
花容还想说什么,但草牧摇头不让她开口,他们便一起离开房间,留着草昧子自己独自在屋里休息。
“……好困……我好像真的忘了什么……”
草昧子在铜炉里燃起的安神香中熟睡过去,那是草牧走之前给他点上的香薰,这也是花容的意思,他们夫妻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暗语。
所以,花容对草牧遮遮掩掩的行为感到不悦,在回到房间之后就爆发了,道:“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儿子?你知道他今天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吗?如果……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办?”
草牧安抚她,直接束缚住她的肩膀,道:“你先冷静点,深呼吸,深呼吸,你要深呼吸,不要这么的紧张,好吗,花容?”
“……我真的没办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他的痛苦了,草牧。”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了解你的心情,我也一样希望儿子平安无事,可你不能现在过去和他说这些,草昧子不会听的。”
同病相怜之人拥抱在一起取暖,又因为稍许不同的思想差异而引发争执,花容就这么推开草牧,说:“可我们怎么办啊?难道要因为救他们而牺牲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可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为了救人,我儿子也不会被掳走,也不会丢失了这么多年才回来,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花容颓废着,险些滑坐在地上,哪怕有地毯阻隔着凉意,草牧也不想她有受凉的机会。
抱住妻子就送到床上躺着,草牧安抚她,说:“你累了,花容,好好休息吧,我等你醒来再谈论这件事……”
花容很痛苦,直接翻身过去背对着丈夫,表示自己不想和他说话,同时也是为了捂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因为她真是太痛苦了,多年来一直承受着丢失儿子而自责的精神压力,哪怕知道怨怼草牧没有用处,还是忍不住要怪他几句。
草牧也痛苦,所以他不想现在去谈论任何事情,这会让他们陷入吵架的恶性循环。
便给花容掖好被子,他说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至于岳母那边,你今天就别去了,我也会和她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