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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无泪无可奈何,只能他出去才能让清峰离开,他后边还有事呢。
清峰迎过来,说:“清莲,别生气了,是哥哥的不对……你怎么没把湿衣服给换了,浴室里不是有备用的衣服吗?”
他都不想披着这副皮囊,哪里还能想着和清莲一样,时时刻刻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又因为无话能应对清峰,便默不作声。
“好好好,都是哥哥我的错,清莲,快去换了湿衣服,你再打扮得漂漂亮亮,我今晚带你去参加天神举办的宴会。”
这时候,竟有心思举办宴会?
刀无泪又是默不作声,但不排斥他的靠近,清峰便以为清莲原谅了自己,而且话都说到了这里,也就不存在信任的问题。
“清莲啊,今晚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你务必打扮得漂漂亮亮,来,这是哥哥为你挑选的珠宝和衣服,肯定能让你艳压群芳。”
刀无泪就这么被摁坐到了梳妆台前,清峰随之而离开房间,因为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而是考验造型师真本事的时候了。
“……”
他一点也不想被打扮得漂漂亮亮,更没有心思争奇斗艳、艳压群芳,成为宴会上的女主角,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蓬荜生辉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上贵族们几乎集中在此,个个打扮得光彩照人,既与各自阶层里的男女谈笑风生,又偷偷打量着旁人的装扮,并打从心底里讥讽彼此。
刀无泪一点也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准确来说是讨厌自身的打扮,也无法理解为了艳压群芳就用漂亮衣物和华丽首饰折磨自己的思维。
呵,真是累死了。
他因为这场宴会被造型师折磨了三个多小时,直到腰都快坐断了,当然,梳妆凳是不可能被他坐塌了的,然而自己的双腿现在要站断了,还要保持着微笑。
微笑……手里的酒杯碎了。
“清莲,你手没事吧?”
清峰不止是关心清莲的手心,甚至要责备端酒的侍女。
“……这里有点闷,我想出去走一走。”
“我陪你。”
“我自己也可以的,就是出去走一走,我先去了。”
刀无泪完全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他自说自话,也不等清峰跟着便闪没了踪影。
因为要是再不出去,他就想掀了这场宴会,以及撕烂这些上贵族的丑恶嘴脸。
到了外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是其次的。
最重要的是正好缺乏理由在神殿里活动,只要不被揭穿了皮囊,他遇到麻烦的时候就能装作迷路无措的贵女,估计可以闪避开来很多的问题。
然而,现实就是披着清莲的皮囊,刀无泪会遇到比想象中更多棘手的麻烦,比如她这群看似关系良好的闺中密友、暗地里却恨不得捅刀子的塑料姐妹。
一开口说话就是自己身上的珠宝玉石有多昂贵,不然就说今晚的造型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叽里呱啦的,远超过蝉鸣群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