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昧子用报纸盖了脸,他才不要加入战火呢……刀无泪却掀开它,放在手里翻阅。
车厢里非常安静,在刀无泪阅读开始的时候就只有翻页声了。
直到刀无泪收回视线,鹘野才问他看到了什么。
报纸之一的版面立在他们面前,刀无泪说:“看,曲松。”
不是才和他们见过面,怎么就死在家中……不对啊。
“我们刚才见到的是谁?不是曲松吗?”草昧子长大眼睛,再次继续翻阅那张报纸,道:“这么重大的消息都登报了,我们怎么可能都不知道。”
“时间回溯。”鹘野吐出这几个字来。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刀无泪只能这么猜测。
时间回溯可难了,且有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稍不注意都可能灰飞烟灭,最重要的是曲松没有这样的本事。
“那他给你的东西还有可信度吗?”鹘野想到的是这个。
“不清楚,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真的,更可能我们今日见到的曲松是真的,但他死了的事情都登报了,你们却不知道,不对劲。”
这些事讲起来都不轻松,牵扯的人事物也不一般,草昧子犹豫着,说:“那我们还去回明城吗?”
刀无泪这才想起来这件事,道:“要不然,你们先回幽冥府,我自己过去看看。”
“你还会验尸?”
“……比你们都要懂。”
“那好吧,我和草昧子先回幽冥府处理曲松的事情,你便赶去回明城验尸。”
鹘野不犹豫,将鬼行车留给刀无泪,他和草昧子便御功飞行,好在幽冥府离这边不远,他们这么赶回去也可以。
刀无泪坐在鬼行车里,手中是鹘野递来的令牌,方便他驱使随行的侍从,可怎么就没想过自己不会干坏事呢。
用君上的名义行事,开后门是分分钟的事情吧。
“刀先生。”
刀无泪也不想自己想事情的功夫,竟已然过了两个小时。
“怎么了?”刀无泪收好令牌,他暂时没打算用它做什么。
车厢外边传来声音,是刀无泪身边的侍从,名为“元年”的青年,本事还不错,是个好苗子,他说:
“刀先生,天黑了,路不好走了,只能委屈您与我等露宿荒野了。”
他们已经停止了赶车,刀无泪下车的时候,放眼望去是一片表面寂静而暗潮涌动的原始森林。
在原始森林上空赶夜路是不明智的选择,元年作为侍从的领队,他的决定是有道理的。
“别生火,有些飞禽走兽不畏惧火焰,用这个。”刀无泪递出巴掌大的瓷瓶,道:“在附近撒上一些,只要不是凝魄修阶的灵兽,基本上会绕道走的,哦,还是要安排好轮值。”
元年长年累月外出,自有一套夜间对付野兽的办法,但他从来不会掉以轻心,认为靠外物就能打败敌人。
可鹘野让他听从刀无泪的安排行事,元年自然不会多言,接过来瓷瓶,说:“您稍等,帐篷马上就准备好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些跟来护卫的侍从便已经有条不紊的干活了,一点也不用刀无泪操心的意思。
刀无泪点点头,便过去搭一把手,可元年说不用他亲自动手。
“我又不是哪家千金,没有这么的娇弱。”
刀无泪弯腰动手,动作熟练得元年都挑眉了,要是没有这些的经历,估计是干不好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