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成摆了摆手:“别忘了,福王手里的藤甲兵战力惊人,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底牌,我们这位宇文大人却对兵法一窍不通,甚至还不如南宫羽,要是真的遇袭可就悬了。”
众人不再议论,看向尘岳等着他拿主意。
尘岳想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朗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传我将令!”
满屋肃然。
“褚玉成,步文山!率右骑军立刻整军,准备所需干粮,晚上开拔直奔东海,要是没偷袭自然最好,要是东海大营真的遇袭,是战是走由褚玉成相机决断!另外传信重甲营和左骑军,撤回城内,等候东海战事的消息,不必再留守城外了!”
“诺!”
众人领命而去。
时至夜晚,天空中轰隆隆的开始打雷,先是小雨淅淅沥沥,转眼之间就变成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瞬间将攻城大战留在陵州城头上的血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城内整装待发的两万骑兵,默然而立任由雨滴溅落在盔甲之上,黑暗之中听不见一丝声响,无一人避雨,无一人嘈杂,都在静静地等待主将的命令。
“这雨太大了,行军很困难,要不等会再走?”一旁的夜潇潇有些担忧的说道。
去东海城足足有三日路程,就算都是骑军,全力奔驰最快也要一天多才能到,众人完全不知道东海城的情况,但最起码没有战报传来,就说明现在宇文大营应该还是安全的。
“来不及了!立刻就走!”褚玉成坚定地说:“要是福王真的偷袭宇文大营,怕是现在出发可能也晚了!”
说完转头看向尘岳,尘岳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去吧,路上小心!”
陵州城门缓缓打开,步文山和褚玉成一马当先掠出,步文山穿着凉州制式的黑衣战甲,褚玉成依旧是那副银白色的特制铠甲。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之后,两万骑卒汹涌而出,雨太大打不了火把,众人只能摸黑前进,朝着东海城的方向奔去,为了保持队伍的阵型,大军前进的速度不是很快,褚玉成也是无可奈何。
东海城外的大周军营
宇文成化的大帐显得很是堂皇,几乎没有军营中的简陋和朴素,七八个从京城带来的金银打造的烛台环绕在大帐之中,照的满帐透亮。地面上还放着几个火盆,没想到还没入冬,这位兵部尚书大人已经开始生火取暖。
桌子上还放着一壶美酒,酒香四溢,一只颇为精巧的酒杯摆放在一旁,很是滋润,桌子左右两侧各有一名年轻婢女在旁侍奉,身姿婀娜,是宇文成化特地从家中带出来的。坐着的红木雕花太师椅更是舒适,上面铺着一层毛毯,宇文成化坐在上面脸上带着怒气,看着帐中站着的一位中年武将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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