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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茂安是和消防兵一同赶来的。
火势太旺,村落虽临海,但是水源太远,电力也难供,救火稍有耽搁,待大火扑灭,房子已经烧的只剩下架子。
“孩子,我的孩子”一个妇人被消防员抬了出来,她本来昏厥,出来之后醒来,立马嚎啕大哭。
妇人正是今天陪楚楚去警局的胖婶。
她和丈夫都被救出,却没看见楚楚的身影,当即又要往火里冲。
火已经灭了大半,但火从这早餐铺燃起,早餐铺的火势也最大,还没灭完。
时茂安拉住胖婶:“你不要进去,会有消防兵救她出来。”
胖婶声泪俱下,哭得直不起腰:“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去警局的,不该带她去的——”
要不是她要去指证,也不会被人盯上,半夜被人纵火谋害。
一定是那个杀人犯回来报仇了。
一定是。
胖婶哭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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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满脸惊恐,犹如亲临罗刹,整个人止不住地发颤。
陆修屿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的刀带着血光,刀锋一转,又是直直下落,扎在他的肩膀。
他却噙着玩味的笑,双眼猩红,乐在其中。
“想好了,就老实交代”他抬起脚,踩在刀柄上,控制着力,问惨叫不已的人:“谁派你来的?”
地上的壮汉除了撕心裂肺地叫,一句话都不说。陆修屿踩在刀柄上的脚用了力。
又入肉几分,血流不止。
轰!
身后的别墅陡然起火,熊熊烈火犹如破堤洪水,汹涌而起,火光冲天。
炽热明亮的火照亮路陆修屿的后背,把他阴恻绝伦的脸映在一片火海中。
顾简的脚步顿住。
她刚赶到村口,早餐店外人群惊扰,火已扑半,但一回头,又一大火起。
她的瞳孔骤缩,又冲向另一片火光。
不可以!不可以!
顾简向来镇静,但此刻心中却兵荒马乱。哪里都可以,但那栋别墅,要留下来。
“妈的!怎么又着火了!”时茂安刚安顿好一边,见浓烟又起,忍不住爆了粗:“今天晚上,真他娘的见鬼了!”
“走!去扑火!快点!”
这么大的火,一桶汽油根本不可能够。
别墅外横七竖八扔了十个汽油桶,八个男人都是一身黑,戴口罩。
八个人分开走,三个断后,五个去找马奎。
马奎此刻正在陆修屿的脚下,刀身穿透他的肩膀,他连喊都喊不出来。
“胆子真他妈大,当我们死的吗?”
陈七八和阿丑堵在那三个蒙面人面前。
怪不得会有人突然上门寻衅滋事,引他们出去,原来是调虎离山,趁他们不在,把别墅内外泼遍汽油,唯怕烧不尽一样。
陈七八拿起地上的砖率先出击,阿丑一人对俩,赤手空拳放倒他们。
火已经完全吞没了别墅,若是有人用进去,几乎难以生还。
可顾简却疯一般冲进去,踹开大门,掩住口鼻直接上了二楼。
不可以!
“阿墨,这些书都是你舅舅的宝贝,你可不能折坏了哦!”
“知道了,妈妈!我才不喜欢看书呢,我喜欢掏鸟窝!”
顾简立在火海中,双眼通红。
红木书架已经烧的摇摇欲坠,所有书,全没入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