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说:“那我找个地方埋了他,你快去带你女儿找郎中吧。”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妇女道谢江流,抱着女儿离开了。
江流推着人力车,先回了趟家。埋尸需要铲子,而铲子被江流放在了家里,他得先回家取铲子才能埋人。
尸体在人力车上面,江流推着也算轻松,此时的路上也没几个人,江流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家。
江流拿起铲子,推着车来到城墙边。城门的检查还是很严格,守卫看到江流运出去个死人,肯定会拦住询问。要是碰到个不讲理的守卫,被关进大牢都是有可能的。
江流怕生事,还是选择从城墙上的狗洞前往郊外。
一路上,江流一直有个疑惑,昨晚在雾中的那群黑蛇,到底是什么东西?蛇不是群居动物,那么一大群蛇聚在一起,非常反常。
而且,江流也想不明白,这群蛇为何要追自己。自己又不是兔子,也不是鸡仔,还不好吃,干嘛一直紧追自己?
天津卫的城内很少有蛇出现,但在郊外和久无人居的荒房子里,会偶尔出现蛇。
不管怎么样,江流觉得有必要买点硫磺洒在家附近,以防万一。
来到城外,江流找了个地方,挥铲挖坟,不一会就挖好了一个坟墓。
江流把尸体放在墓里,说:“老哥啊,多亏了你昨天跑的快,我才没落入蛇口,谢谢你啊。”
说罢,江流又把土回填,不一会,一个坟头出现。
紧接着,山川与匾额再次浮现江流脑海中,一行金字随之出现。
“吴喜,命格二两七钱,奖励‘报纸复原术’。”
果然,这车夫贫穷早逝,命格不高。
二两七的命,在称骨算命歌里这样形容:
“一生做事少商量,难靠祖宗作主张,独马单枪空作去,早年晚岁总无长。”
看车夫的宅子,破败不堪,估计祖上就是穷人。他独自一人,努力工作,也没能让自己富裕起来,还死的早,是不折不扣的苦命人。
人的命格虽然从二两一到七两二,每一钱都有各自的命,但相邻之间的命格,差距不大。
从二两一到三两,都是孤苦伶仃的苦命人。从三两一到四两,那是能吃饱饭的命。从四两一到五两,那是在衣食无忧的基础上,还有声望。五两一到五两七,还能享受天伦之乐。至于五两八到七两一,就是当官的命了。到了那最高的七两二,则是紫薇来照,人间帝王。
车夫吴喜属于苦命人,给的奖励‘报纸复原术’也很一般。
在明朝之后,卖艺的人,通常都把表演场地选择在桥上。那些在大街上画个圈开始表演的,大多都没什么真本事,或者是流浪艺人。
看真本事,还要去桥上看。拿天桥八大怪来说,他们有画画的,有唱戏的,有说相声的,艺术风格与造诣皆不同,但只有雅俗之分,而无高下而论,异彩分呈,各逞英雄。
天桥八大怪也不是只有八个人,“八”只是个虚词,表示人很多。
天桥的位置有限,想去桥上占个位置,那要有拿手绝活,不仅要让观众们拍手叫好,还要让桥上的其他奇人服气,给你让位置。
这天桥上,就有这么一个人,靠着一手“报纸复原术”,在天桥上占据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