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可否解答?习惯了现代时有话说话的简单明了,转变问话的方式倒有些一时没转过来。
但眼前的人显然不喜欢文绉绉地措辞,一个略显冷酷的“说”便打断了她的话。
“说。”摄政王撩着眼皮,轻飘飘地看向她,目光清冷。
她抬起头目光专注地对着他,这也让摄政王更近地观察她,尽管,先前在教坊司便已经观察到了。
真冷!姜幼胭不可察地鼓了下腮,声音依旧带着礼貌恭敬,“哥哥和爹爹还好吗?”姜幼胭问道。
她细微的动作没有躲过摄政王的眼睛,只是不喜欢她的语气中的疏远与恭敬,仿佛他是他生生比她高出一个辈分般。
摄政王微微皱眉才作答,“都无事,姜尚书人还在狱中,但到底是帝师,谋逆之事更是无稽之谈,虽无证据却也轮不到他处置。”
他的音色与大哥哥极其相似,即便专注于他口中父兄是否安好,姜幼胭也难免走神,毕竟不久前自己还听过这个音色的温柔叮咛。
摄政王的话不少,不像大哥哥寡言。
他口中的他是当今皇帝吧?语气中毫无恭敬成分,倒是与传言中蔑视皇权并无不同。
姜幼胭微微愕然,却也没有觉得他大逆不道什么的,只是意外于他在自己面前的不避讳。
当然,在他眼中皇帝尚且如此,自己在他眼中许是同蝼蚁,无需忌讳。
知道爹爹安好,姜幼胭松了一口气,又问,“如今是什么时节?”
与那边的时间是否相同?
摄政王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要问什么,目光中仍有些疑惑不解,凭空消失莫非只能用鬼神之论解释?
“三个月又十七日。”
他又补充了一句,“自你消失后,我和你哥哥便一直在寻找你。”
姜幼胭面容白皙红润,手指为白皙细腻没有做粗活的粗糙,他在看到她第一眼就注意到姜幼胭的精神气看起来都很好,显然,消失的这段时间,她也过得很好,没有受到伤害。
摄政王本不打算问她这些时日的境况,究竟是神秘消失还是他们没有发现的人为设计。
三个月没有消息是事实,不管她有没有安然无恙,这对于一个姑娘家绝不是好名声。
而他于姜幼胭而言,只有一个“未婚夫”的名头,她对他并不熟悉,还没有亲昵到可以打探的地步。
只有姜尚书和姜暮笙最适合询问,而后续则是他是否在他们可以信任倾诉的范围内。
对于发生过的事情摄政王并不在意,他只在意眼下,还有将来。
他并不想放弃眼前的少女,他不懂姜暮笙的顾虑,无论是因为他的脾性,还是他的图谋,他都不认为这会是自己的劣势。
他甚至可以认为自己是唯一能包容保护眼前的少女的人。
即便,他不能给予她爱情。
想到“爱情”这两个字,摄政王眉眼阴翳,唇角掀起凉薄的讽刺,周身都冷了下来。
三个月又十七天,那里是一样的。
姜幼胭眉心若蹙,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袖口。
只有两人的空间,再细微的情绪都不难瞒过对方,尤其是在摄政王本身气场便十分强大具有侵略性的情况下。
姜幼胭诧异地观察他,怎么无端端地气场便变了?他似乎很暴躁而又按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