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第五炯神色平静地淡淡说道。
这几日仇叔愈发觉得第五炯有上位者位高权重不轻易流露情绪的样子了,尤其是他说话时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极了久握权力的权贵。
“四皇子的确扣押了长孙有惮的妻小来威胁他打入我们内部,长孙有惮每五日便给去一趟的茶馆其实私底下是四皇子的产业,他就靠这个来给四皇子透露在我们这获取的情报。”仇叔越汇报越觉得心惊胆战,虽然他们因为对长孙有惮还充满怀疑所以没有告诉他本阵营的许多秘密,但是他却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从许多蛛丝马迹中看到了他们的动向并告诉给了四皇子。
“怪不得最近老四越来越跟我不对付,好几次都提前布置破坏了我的计划。这一手玩的可真是不地道啊!仇叔,长孙有惮是个人才,他能够凭借我们的细节推测出我们大致的计划,光凭这一点我就想把他收入麾下,不过他的妻小在老四那里是个麻烦,您看有没有法子……”
他的语调虽然近乎哀求,不过却让人生出不由自主想去执行的冲动。
仇叔心领神会,当即退了下去,口中应允。
仇叔办事,很是牢靠,第五炯微微点头,又埋头钻进书房里研究那些奏章去了。
许多大臣的奏章明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弊端来,实际上奏章的学问可大着呢,有些表面上看上去没站队的臣子,只是看他的奏章就可以分析出他心的归属。有的大臣如果跟他过不去,他也可以利用奏章中的漏洞来攻击他。
按理说大臣的奏章都是要呈报给皇上的,不过杏雨这国制度确实与其他国家不一样,就比如奏章的呈报,需要先交由皇帝,由皇帝下发给专职负责此领域的皇子来进行探讨,最后呈给皇帝总结,杏雨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进行政府工作的。
第五炯就是专门负责教育和科举的皇子,不过往年他都是当个甩手掌柜,奏章都是交给了吏部的文史班子进行分析,大臣的意见也与他无关,第五重明也乐得少一个儿子做竞争对手,天天怂恿着他不用去吏部工作。
仇叔忽然转了回来,“少主,有一条重要消息尚未禀报。”他躬身致歉表达自己的失职。
第五炯忙着手上各色的奏折,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消息?”
“北面的卫族和彪族的两个边疆驻军近日里要回京述职了。”
第五炯忽然停下手中的工作,沉吟道:“可是支持老七的那两个异族将军?”
“是他们俩。早年间被开国皇帝打到臣服的那两个异族。”
他思考了良久,摆摆手示意仇叔退下,“我知道了,这两个异族将军来京就来吧,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没带军队,独身赴会用不着我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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