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楚士兵撤退,苏缪垂眸看着身旁伤痕累累的凤微澜,目光落在他脸上的伤痕,摇了摇头。
也不知那个丫头若瞧见乖徒这番模样,会不会杀上祭司殿?
司楠走后,凤三才能靠上前去,见凤微澜这般模样,不禁懊悔不已。
若是他再强一点,更强一点!
城下满目疮痍,苏缪微微叹了口气,“我带你主子回城,你带人处理善后。”
“是。”
庄予在伤兵医馆中救人,看着一个个被抬进来的士兵,心中万分担忧外面的情况,怕凤微澜会出事。
凤微澜被苏缪带回了城主府。
城主见他伤成这样还昏迷了过去,心里直打鼓,但也只能压下心中惶恐,手忙脚乱的安排人去请庄予回来,一边还招呼着下人来伺候他。
苏缪摇了摇头,“你们王爷自有我照料,不必安排人伺候,也不必叫人回来。”
城主应声离开。
苏缪帮凤微澜处理好伤口,看着手中的玉佩出了神。
良久,他才缓缓叹了口气,眸色复杂。
“祭司殿啊……阿湘,你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出现了。这孩子,本就是个极为自主的性子,又跟那个命格异数的丫头的命格缠在了一起……”
司楚帅帐,独孤宁逸正同幕僚煮酒对弈,见司楠此时撤军回来,将两军对峙的结局猜了个七八成。
“早先我便同殿主说过,凤微澜并非你的掌中物,可不简单呢。”
话落,他手中墨玉棋子落下,将棋盘中的白子杀的溃不成军,四散逃亡。
幕僚垂首,拱手恭敬道:“臣输了。”
独孤宁逸摆摆手,示意让他退下。
幕僚起身缓缓退了下去。
司楠摆袖坐下,眉目淡淡,却伸手执白棋落于棋盘之上。
便见原本被黑子打散在四方的白子,以一种诡异的排布连在一起,却将棋盘上的黑子包绞其中。
黑子似乎没了生机。
“垂死挣扎,仍是本座掌中之物。”
独孤宁逸浅笑两声,仿佛猜到他会如此落子,盛出两盏烧的鼎沸的酒,递给他一杯。
“他是聪明人,你亦是,云璃同样也是。”
他伸手取过一枚棋子,在司楠轻抿杯中酒时,落在棋盘之上,击溃了白子聚起来的这口气。
再无转圜之地。
司楠眉梢微微上挑,眼神微沉。
显然没想独孤宁逸会有这神来一笔。
独孤宁逸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笑两声,“你怎知我不曾料到有此一招?”
司楠抬眸看着他,目不转睛。
良久才有动作。
他嘴角突然上挑,“呵。”
独孤宁逸这是在提醒他,凤微澜和云璃是聪明人,早该知晓他会行此一招,必有应对。
他起身离开。
独孤宁逸看着他的背影,又摇起了他的扇子,眉目深沉,似笑非笑。
司楠是他母后最信任的人。
在母后心中,司楠比他要强上许多。
在司楚百姓心中,祭司殿也比独孤皇族要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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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世白家。
竹珩和白月衡并肩而行,向着云璃的院子而去。
白月衡:“她这么没日没夜修炼,你不劝劝?”
竹珩淡淡地看着前方,“我劝?她这个性子,怕是她那位夫君都劝不住。”
更何况,她此时心系夫君安危,恨不得修炼能一日千里,回去帮扶她的夫君。
白月衡闻言,想起她和她那位夫君,不禁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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