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军的车是一辆蓝鸟,雍平的有钱人现在一般都只开桑塔纳呢,因此王左军这车算是雍平独一份,别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他将车停到夜色歌舞厅的楼下,保安立刻禀报了谢大毛。
谢大毛带着几个随从浩浩汤汤的从歌舞厅出来亲自迎接他,王左军脸色不好看,拍了拍谢大毛的肩膀道:
“大毛,今天别安排什么活动了,咱们兄弟单独说说话,聊聊天!”
谢大毛一瞧老板这脸色,当即给下面人使眼色,而后屁颠屁颠的把王左军带到了歌厅的楼上包房。
这包房新装修的,大皮沙发配欧式的大桌子,气魄很足,谢大毛别让服务员过来伺候,而是自己忙前忙后给王左军倒茶上烟,殷勤得很。
王左军眯眼瞧着忙前忙后的谢大毛,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回雍平两年,事业的台子搭建起来了,关键还调教了几个人出来,他觉得自己做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在雍平社会的各个层面,他都如鱼得水,现在在雍平人提一句话王左军,谁能不知道?
“哥,今天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哥,遇到事儿跟我说,我谢大毛不是吹牛,在雍平这地方说话还是好使的!
tmd,谁敢得罪我哥,我让他死得很难看……”谢大毛坐在了王左军的对面,拍着胸脯道。
王左军一咧嘴,道:“当初我们搞长康公司的时候就应该咱们几兄弟搞,唐会松唐老大,拿钱的时候手伸得长,干活的时候挑三拣四,嘿,长康公司那摊子事儿有些烦人呢!”
“唐会松又搞事了?我这个大哥真是不好怎么说,我谢大毛跟他的年月也不短了吧,整整五年呢,他给我什么了?屁都没有给我一个,五年过后我还是个混子青皮!
跟他五年,还不如咱们搞歌舞厅半年,王哥,你如果不想和唐会松搞长康公司了,我和王三皮商量一下,我们挺你,你干脆自己出来搞行不行?”谢大毛道。
王左军摇头道:“不完全是唐会松!”王左军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道:“大毛,陈东阳你认得么?这个人怎么样?”
谢大毛一下懵逼了,似乎被王左军这一问给问住了,捏捏诺诺好大一会儿,他道:“哥,东阳的生意应该没在车站那边吧?你们不应该有交集啊?王哥,您听我一句劝,咱做自己的生意,赚钱比什么都好,别管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了。”
王左军的眉头一下皱起来,他一听谢大毛这是什么话?刚才不还胸脯拍得震天响的大包大揽么,怎么立马话锋就变了?
“大毛,别胡思乱想,我就问你陈东阳这个人怎么样?你熟不熟?”王左军道。
谢大毛摇摇头,道:“我……我说不好,我和他不怎么熟!现在曾哥和王和平哥跟着他做生意,他们都跟王哥您一样做正经生意的,和我们不一样……”
王左军冷笑一声,道:“tmd什么时候开茶馆成正经生意了?打牌赌博是正经生意么?”
谢大毛哑然无语,闭口不说话了,屋子里诡异的安静,王左军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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