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或者后年,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有待解决。”
林奇还稍微提醒了一下议长,“康纳已经和我谈过了,他会按照联邦宪章和法律的要求,在两年后卸任。”
“所以有很多事情还需要沉淀一下。”
林奇的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是在说康纳卸任和总统大选带来的一些不确定性,但议长很清楚,林奇实际上是在告诉他,他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两年后康纳一旦卸任,众议院议长的位置就必然会有些危险。
尽管从联邦的体制上来说,总统其实不一定能干预到参议院议长的选举工作。
但联邦总统也未必干预不到!
在政坛上有一种很形象的说法——
“我也许没有办法让这件事顺利的通过,但我绝对有办法让它通不过!”
越是“自由”越是“公正”的国家,在这方面表现得越淋漓尽致。
只需要煽动媒体,找几个政治上的盟友站出来反对,很多事情都很难通过。
如果新上台的总统对议长表现出强烈的不满,议长根本没有机会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肯定会落选,这对国会议长来说,一旦落选,就永远的失去了重新坐上去的机会!
有时候政治就是这么的奇怪,它明明看起来在很多问题上并没有给于人们什么明确的规定和规则。
但深入其中的人却都很清楚,在那些已经写在书面上,所有人都能看见的规则制度之外,还有一些不会明确表现出来的规则在悄悄的运转。
并且这部分规则,还至关重要!
议长思考了好一会,面对林奇的利诱和威逼,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林奇和总统府始终保持着非常好的关系,而且他太有钱了,对社会的影响力也太大了。
全球通计划一旦实施,就意味着他在某种程度上,将会凌驾于总统府和国会之上!
经过再三的考虑,议长和他达成了协议。
“我参加,林奇,算我一个!”
林奇笑着伸出了手,“这将是你做过最明智的选择!”
议长也不再保持那种不让人看穿他内心情绪的模样,哈哈笑起来,“我记得你刚才说的是这些股份是可以继承的?”
“当然,你可以指定继承人,不管和你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对这个并不看重,只要是你指定的,他就是下一代持股人。”
议长有些感慨,“前些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特别是这几年,随着我年纪越来越大,我总是希望能够为我的家人们做点什么。”
“特别是那些孩子们,他们需要一些更好的环境,更好的机会,我这么做可能有一点……”
他摊开了双手,“你知道,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是可以被原谅的,对吗?”
林奇顺着他的话说道,“当然,我也是一名父亲,我能够明白你的想法。”
“哪怕它稍微有一点违反一些规矩,但我们为这个国家付出了这么多,这些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议长听完很开心,权力的更迭对所有的联邦政客来说都是最头疼的一件事。
特别是高级政客,这些已经站在了山巅的政客们不能触犯任何错误。
一旦犯错,他们就会摔下去,并且再也爬不上来。
就算不犯错也没用,各种轮选机制让他们在接触到最上层的权力的那一刻开始,就进入了一个倒计时当中。
当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就是他们被踢出局的那一刻!
这就和资本家们完全不一样了。
对于资本家们来说,只要财富还停留在他们的账户里,他们就永远是这些财富的主人,是社会的主人,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为什么很多高级政客从权力的核心离开之后,都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或者企业?
为什么很多政客的家人都是成功的企业家?
他们就是在自己掌握到权力的同时,尽可能的为自己手中的权力变现,把权力变成财富,只有这样才能拥有的持有它!
成为避难所的“管理公司”董事会成员之一,这个身份能够让议长的家族,以及后代,永远享受统治阶级的特权!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核心的事情谈完,议长对有多少人能够进入这个小核心很感兴趣。
“康纳,两党的委员会主席,还有一些你认识的,国会里面的人,还有一些科学家。”
议长有些疑惑,“科学家?”
林奇再次确认了他的反应,“是的,科学家。”
“我们进入避难所之后并不是什么都不做,我们也一样需要研究,发明,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或者两个科学家的代表,把他们的利益和我们绑定在一起。”
“你知道,在任何环境中,只有自己人,才是值得我们的信赖的!”
议长忍不住拍了拍林奇的胳膊,“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联邦人,不只是年轻一代,你这一代,包括我们这一代,你都是最优秀的那个!”
“很少有人能够在你这个位置时还保持清醒,我越来越觉得和你合作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保持下去!”
随后林奇说了一些国会工作上的事情,就主动起身告辞了,议长也没有挽留。
联邦人很“直接”,有时候会很虚伪,但有时候也还很爽利。
说服议长站在自己这边其实对林奇来说从一开始,就不是任何麻烦,包括众议院议长。
两院议长对于国会乃至整个联邦来说都是大人物,可只要他们还存在私心,存在欲望,他们就逃不掉林奇的控制。
其实不只是他们,包括康纳在内,他们所有人最渴望的就是能让自己手里的权力永恒的维持下去。
林奇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他们就必然会站在林奇这边。
没有人会真的大公无私到面对唾手可得的,可以继承的权力说不,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