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楼,可说原本为国舅刘复的地盘,眼下则已变成了皇城司的地盘,刘景昌在征求过赵治同意后,也已经改成了一座酒楼。
一箱箱的黄金被抬进听雨楼,由原本勾当皇城司公事刘景昌负责接收,看到刘景昌曹利用自也放心了,说明皇城司真的在赵治手中。
原本听雨楼最高雅的一个二楼房间,酒席已经提前摆好,房间内却就只有赵治和曹利用两人。
结果第一次见到赵治,曹利用也不禁一怔,然后微有些意外抱拳道:“久仰赵公子大名,不想那王延齢看走了眼,本官竟也看走了眼。以赵公子大才若在皇城司,则必是掌皇城司之人。”
赵治自也暗中看过老货几次,却是一个脸膛黝黑的老货,拥兵自重的北宋一方枭雄军阀。
同时也知道曹利用不敢动自己,不然绝无法活着走出汴京城,动也只会在过后动,自己同样不敢动老货,因为老货的两个儿子都留在了城外。
如果自己动了老货,两个儿子却就有了发兵攻打汴京城的借口。
于是赵治干脆也随意微笑道:“枢密使大人过奖,只是承先帝看中,给在下于皇城司安排了一个身份,又受皇城司众兄弟信任。”
曹利用则也是皮笑肉不笑奉承道:“赵公子无须过谦,赵公子大才本官也是听说过的,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便已是让本官也不禁汗颜;
又一首精忠报国,更可一歌定天下,当为千古难有王佐之才!赵公子身屈小小皇城司却是可惜了。以本官看来,赵公子却是当为我大宋的宰相。”
赵治不动声色心中一乐:‘这是自己也学得老奸巨猾了?还是老货故意太着于痕迹,怕自己听不明白,而许自己一个宰相之位?’
年仅二十七岁的宰相,的确足够诱人。
于是赵治也不禁故意沉吟一下,老货则也抿一口酒不着急,似乎生怕赵治听不懂,而给赵治考虑的时间。
紧接赵治干脆也故意苦笑一下道:“不想当宰相的官,都不是好官,可惜在下资历太浅,就是几十年后也未必能坐宰相之位。”
赵治自清楚,如果说自己不想当宰相,那就说明拒绝了老货,过后老货则必然有所动作,那么就不如先将老货稳住,等先收了钱再说。
而果然老货闻听,直接不由眸中精光一亮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不想赵公子倒是一爽快之人,本官就喜欢爽快之人!来赵公子,本官敬你一杯!”
赵治也故意谦虚着一杯酒喝下微笑不说话。
老货则又紧接笑道:“本官对赵公子之才亦是极为钦佩,本官便开门见山说了,不知赵公子可愿到本官的手下,本官保证绝不会亏待赵公子!”
赵治也是忍不住心中心念电转不停,堂堂大宋枢密使自不可能是笨蛋,不过就是从没有见过无比清晰的镜子,先是被镜子的清晰度震撼到了,接着又被自己大才惊艳到了。
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便罢了,只能说明自己的风气,可为天下百官楷模,其实那并不是自己的风格,不过是不小心抄袭了范仲淹而已。
但再一首精忠报国,在后世听来还不觉得什么,可在眼下铁马兵戈的北宋,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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