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血邪教的目标怕未必是李市长。”石虎看了刘危安一眼。
李世荣立刻醒悟,按照燃血邪教的作案说法来看,作案必然是大案,他的分量似乎略嫌不足,如果换成刘危安合理了。不由得闪闪一笑:“燃血邪教毕竟在青花瓷道现身三次,虽然没抓到人,但是多少也掌握了一点资料。”
“说来听听。”刘危安也接触过几个大势力了,地下王庭,济世会,相起来,这个燃血邪教最让他『摸』不着头脑。
人不是动物,做事全凭喜好。人是有思维的,每次行动,必然有所目的。但是按照李世荣的描述和石虎的调查,燃血邪教完全不安常理出牌,每次作案视乎都是随『性』而为。这很难解释了。
“燃血邪教的成员都是较边缘的小人物,前面的三次案子的爆炸者,分辨是作坊的环卫工人,作坊的工人,司机,这一次的两个人看起来也工薪阶层。我调查过这些人的家庭背景,哪怕是他们最亲密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加入了燃血邪教,并且,他们的行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不管是家人、朋友还是同事,在没有爆发之前,都没有半分察觉。”李世荣道。
“这才是燃血邪教的真正可怕之处,即使是成员之间,也不认识,没有联系,他们的发展路线和如今的任何教派都不同,顺藤『摸』瓜这一招在燃血邪教没半点用处。”石虎补充道。
“这种爆炸的力量是炸弹吗?”刘危安问。
“一开始我们也认为是炸弹,但是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和炸弹有关的证物,这是一个谜。”李世荣道。
“我们猜错这种力量来自于血『液』,至于如何转化并且让血『液』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暂时还无法做出解释。”石虎道。
李世荣流血过多,说了一会儿有点精力不济了,刘危安来青花瓷道是有事情的,但是李世荣如今的情况不适合谈正事,于是再说了几句燃血邪教让他下去休息去了。
“李世荣和我如果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谁?”等李世荣走了,刘危安问石虎。
“任长路或者王庆生副市长。”石虎犹豫道,“他们两个一直和李世荣不和,如果李世荣死了,他们一定会把李世荣一系的人马全部拉下马,然后换自己的人。”
“是他们两个没来迎接?”刘危安自然记得青花瓷道一共有9个副市长,但是刚刚只来了7个。
“是的。”石虎道。
“任长路、王庆生!”刘危安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脑海里面掠过两人的资料。
王庆生是王家的人,背景深厚,不管去哪里,都不用怕谁。王家的关系会为他扫平一切障碍,若非青花瓷道的情况太特殊,他早把副字去掉了。
任长路和王庆生是两个极端,王庆生是空降下来的,本身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理论能力极强。任长路则是从底层一步一个脚印踩来的,是一个实干家,两人同样是副市长,王庆生今年39岁,任长路今年53岁。足足大了14岁,一轮还多。
任长路的靠山是马学望,在一任市长被燃血邪教炸死之后,马学望有意重新挑选一个代言人,刚好任长路那个时候刚刚升任副市长,毫无根据,处处受到排挤,一个有心,有个刻意,占到一起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任长路也因此稳坐副市长第三把交椅,但是如今马学望挂了,任长路还如此不知进退,其必然有诈。刘危安敢肯定,任长路这样的政客,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和他死磕的。
表面看,任长路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刘危安隐隐感觉,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身。
“传任长路和王庆生两人过来问话。”刘危安停止了敲打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