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整个人都是侯府的,府里的东西自然也是侯府的。”卢少棠根本不给她们任何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击碎了她们的美梦。
陈老大媳妇呼吸一窒,差点儿没吐出血来。
陈家三兄弟这些年在外头弄的东西倒是不少,所以她们才能在府里坐着吃喝,还有余钱将孩子送进私塾念书,有钱买丫鬟贴身伺候。如今主子一句话,就剥夺了她们最后的一点儿希望,这叫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卢少棠和裴瑾早已从马车上下来,踏上了府门口的台阶。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愣在原地面色惨白的妇人,吩咐道:“给我把门看紧咯。若是有人敢踏进卢家大宅一步,以宵小逆贼论处!”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恭敬地拱了拱手,门神一般的挡在了门口。
因为上一次的难民事件,卢少棠便召唤了不少的手下贴身保护。这些人个个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所以他便放心的携着娇妻的手进了门,根本不管身后那些人的嚎哭祈求了。
陈老太放佛一夕之间老了几十岁,整个儿毫无生气的瘫坐在地上。望着那巍峨的红漆大门和那威严的石狮子,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甲之年,一日之间失去三个爱子,又被主子赶出府,就算平日里她多么的霸道威严,此刻也无济于事了。
“娘啊……这以后,咱们要怎么过日子啊……”珠圆玉润的陈大媳妇双腿一软,也趴坐在了地上。
老二媳妇也不停的拭泪,后悔不迭。
早知道会是这么个下场,她就该早些带了金银细软,跟着相好儿的逃去外乡了。起码,也不会饿肚子啊。
至于老三媳妇,除了哭还是哭。
正在这时,闻讯从学堂里赶回来的陈家几个小子,见了那随意丢弃在地上的尸身和哭倒在地的祖母母亲,都愣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哇……”胆小的,甚至还吓得哭了起来。
这时候,四周围观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镇北侯亲临的事儿,早就已经宣扬开了。而且还毫不留情的处置了危害乡里乡亲多年的刁奴,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称快了。
如今见陈家一家子也被赶出了卢府,都不由得在一旁指指点点起来。
“真是恶人有恶报啊……平日里就知道欺压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死的好啊!”
“不过也是个奴才,还敢学人家主子的派头,猪鼻子里插着根儿葱,也变不成大象!”
“侯爷英明啊……这样的刁奴,早就该赶出府去了!”
听着四周百姓的指指点点,陈老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曾几何时,她们陈家的名声败坏成这副模样了?原本,她以为儿子们在外头有脸面,不被人欺负也是应该的。可如今想想,当真是大错特错。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有着天壤之别。
“滚出禹城!”
“滚出去!”
不知道谁带头吼了一声,四周的人也跟着闹了起来。有的人甚至还拿起手头的东西,就往这一家子身上砸。什么鸡蛋,石头,白菜叶子,番薯,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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