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了银子喜不自胜,连连应是,不过他本就有些瞧不起许清,连带着话里对许清也没什么好意。
另一边,许清和李长亭早就转战下一家铺子。
两人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卖菜的钱基本都花光了,种子之类的早在半路上没人的时候被许清丢进了空间里,剩下一些都是要放在外面的。
李长亭赶着牛车,回头看了一眼,见许清正侧躺在草席子上睡觉,头顶的凉棚投下的阴影正好盖住她上半身。
席子上的人睡得一脸安静,纤长的睫毛垂着,铺洒在微嘟的脸蛋上方,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
还是个孩子啊。
李长亭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吃了羊肉,下半夜被燥热热醒的事,一开始还没什么,可看见床的另一边许清无意间露出的细白脖颈和一双白嫩小脚时,突然很想摸一摸看看是不是像想象中那么软。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什么样的念头,那天晚上李长亭独自在溪边沉默了许久。
在此之前,明明就算有女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脱得一件不剩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纠结了许久,最后归根结底是那盘羊肉的错。
可心里还是不怎么舒坦。
对着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起了歹念,他是畜生吗?
许清明明看出了他的异样,事后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着实让他松了口气,但心里却更不舒坦了。
李长亭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席子上的人儿,目光在那肉嘟嘟的小嘴儿上停留了两秒,然后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啧,真烦心。
许清一直睡到快进村了才醒来。
刚伸了个懒腰,就见两个陌生人阴着脸从村子里走出来,脚步匆匆沉沉的,似乎带着几分火气。
而让许清疑惑的是,这两人穿着宽袖长衫,打扮体面又得体,一点不像是乡下汉子,倒像是城里做生意的商人。
看出许清的疑惑,李长亭道:“那两人应该是来买曹大爷那枚玉佩的。”
“就那枚价值五百两银子的玉佩?”许清每次听到这枚玉佩都不免咂舌,五百两银子可够买好几座豪宅呢!
李长亭赶着牛车进村,道:“听说来了好几批人了。”
许清:“曹大爷是不舍得卖吗?”
“听说不是,只是价钱没谈拢。”李长亭道,“那么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以曹大爷的身份根本保不住它,早晚是要卖掉的,想必他当初把这枚玉佩拿出来时,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不过曹大爷那人你知道,贪心不足,五百两银子怕是都喂不饱他的肚子。”
许清嗤笑一声:“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农夫,还摆这么大的谱,现在有人跟他谈价钱他竟不乐意,真要惹着那些有权有势的,怕是抢了不付钱给他,他到时候也不敢吭声。”
活了一大把年纪,都不知道“得不偿失”四个字怎么写了。
不过曹大爷最近的谱摆得确实挺大的。
一块价值五百两银子的玉佩在手,在镇上都算得上是一个顶有钱的大老爷了,更何况是在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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