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哥哥,你是不是又被欺负了?”
阿鱼略微诧异,缓过神后道:“明明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何来他人欺负我!”
阿鱼扬起小脸,倔强中带着不服输。
小娃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前的担忧被崇拜取代。
“阿鱼哥哥最厉害了!”
“阿鱼哥哥······最腻害!”
知年端着一碗粥进来:“再厉害不吃东西,也会被饿死。”
阿鱼本就白,洗干净小脸后,几天不吃不喝的他,好似一个瓷娃娃,一碰倒就会碎掉。
阿鱼见知年进来,脸更臭了。
知年将粥放到桌面,把托盘上一包包得精致的纸盒扔给阿鱼。
阿鱼接过纸盒,诧然地看向知年。
她怎么知道······
知年:“阿牛从城里回来,说是你爱吃和桂坊的桂花糕,特意给你带的。”
阿鱼:“······”
差点乱感动了。
“阿牛哥呢?”
床边一个男娃娃答道:“又进城了。阿娘说,阿牛哥在城里有亲戚,以后估计是要留在城里了。”
他家住在阿牛的隔壁,阿牛家发生的任何事情,他的阿娘都能知道。
阿鱼握着纸盒的手不由地紧了紧,他为阿牛感到开心,同时又觉失落。进城了,就不能见面了,也不用害怕被坏女人勾引了。
知年翻一记白眼。阿鱼的心思,她一猜就着。
城里的坏女人更多。
阿鱼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起,拿着纸盒跑出屋子。
知年跟在他身后,并没有追上去,她站在院子里,望着阿鱼连跑带跃的身影喊道:“臭小子,先前教你的一觉醒来全忘了是不是!”
没有回应,小小的身影一头埋进山林。
“……今晚要不要给你留门!?”
阿鱼其实不住在托儿所,但也有一两个晚上,带上昨晚,偶尔是会住在托儿所,主要看他心情。
只要不关乎钱和酒,知年哪怕不会很大方,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一个门而已,微不足道的温暖,对于一个可怜的孩子已经很奢侈了。
一个女娃娃走到知年身边,扯了扯知年的衣衫。
知年用余光乜眼看着女娃娃:“有事?”
女娃娃对知年招招手,示意她蹲下来。
知年撇撇嘴,见其余的娃娃躲在房屋的门后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便蹲了下去。她双手环胸,将耳朵凑上去:“说吧。”
女娃娃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手,放在在知年耳朵两侧,附到知年耳前,小声道:“知年姐姐,我还有一个秘密,答应我谁也不能说。”
女娃娃暖暖的气息打在知年的耳朵上,氤氲又带着一丝痒意。
知年转头看向女娃娃,用手揉了揉耳朵。
这些个小娃娃,整天这么多秘密,都快赶得上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