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乜眼看着知年:“你倒是想得美,不过是蹭吃几天而已。”
为了几天吃的,浪费干活时间。
果然,知年就是个好收买的,这种事也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老莽经常叮嘱他,让他盯好知年,免得知年被策反,做出有害祈愿斋的事情。
这种时候,小白心中往往都是不屑:知年都被策反了,祈愿斋哪来的自信觉得他会站在祈愿斋这一边?
“小白,你对凡间的人情世故了解甚少。我住那么几天,我和少年的家人自然而然就熟悉了,既然熟悉,日后到他家填饱肚子,也就理所当然啦。”
小白:“······”
这是什么歪理?
什么时候跑去别人家住几天,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一直蹭饭?
诶~,能这样想的只有知年了。
毕竟,她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可怜的少年一家人。
少年在前方带路,喜悦忐忑的他一直想找个话题和知年说话。他放慢脚步,与知年并肩而行。
“姑娘能来答应来寒舍,是······是我的荣幸。”
少年挠挠头,心想:那些秀才应该是这样说的。
知年含笑,恬静道:“哥儿能收留小女子,应该是小女子不胜感激才对。”
小白:“······”
少年害羞,显得有些笨拙,他懂。可为什么知年也要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他不懂。
“姑娘不嫌弃我们这些粗人,就好了。”
知年掩嘴轻笑,一眉一眼都可以画成一幅绝世佳作。
“世上只有好人与坏人,哪有什么粗人与细人的,心肠好就行了。”
少年羞红了脸,侧头看向地面。
知年被少年的可爱劲逗得心里直发笑,她趁少年不注意揉了揉脸,继而又恢复刚才的故作文静:“还不知怎么称呼哥儿。”
“我······我叫阿牛。不……不是什么好名字。”
贱名好养活,几乎是每座村给孩子起名的传统。
“名字不过是用来区分人,哪有什么好坏。小女子名唤知年。”
“知年······”阿牛低声轻读几声知年的名字,随后道:“好名字!”
知年掩唇又笑了笑,看得肩膀上的小白直犯别扭。
“咩——”
老羊在知年身后叫唤一声,插到知年和阿牛中间,将他们分开。
阿牛低头看着老羊,问:“知年姑娘,这头羊是······”
知年抬手摸了摸老羊的脑袋:“它叫老白,我的坐骑。”
小白:“······”
知年起的名字,永远都不会走心。
老白:“······”
这名字,还真够随便的。
知年介绍完老白,再对着阿牛介绍小白:“这是小白,小女子的护卫兼当备用食物。”
“汪汪汪······”
小白不能在凡人面前吐人语,只能通过几声的狗吠来表达出他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