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静也不吭声。
一直到后厨那边的店小二哆哆嗦嗦的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几个菜走了进来……
看到了守静后,店小二也一愣。
不过还是客气的喊了一声:
“二位将军,菜来啦!”
说着走到俩人身边,放下了菜后,夹着托盘才走到了守静这。
他似乎很怕打扰到这俩杀神,所以和守静说话都显得很小心:
“客官要吃点什么?”
“一壶酒,一叠豆子。酒要好的,可不能掺水!”
按照习惯点了东西,店小二便点点头。
而看着守静先递过来的钱还有些诧异。
但守静是怕一会儿自己要是去继续“跟踪”或者干嘛的,没顾得上给人家钱。
很快,一壶酒端和豆子端上来。
守静便自斟自饮。
期间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俩人谈话……可惜,这俩人似乎专门是来喝闷酒的。
你一杯我一杯,但就是一言不发。
至于店小二……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守静也是觉得稀罕了。
难不成这俩人是个哑巴?
就这样,他守着一叠豆子,喝了半壶酒的功夫,那俩人面前的酒坛便已经空了。
而菜也吃了个干干净净。
接着,两枚之前在城里看到的那种铜板被放到了桌子上。
守静心说还挺讲究的。
这俩铜板在这里少说能换两袋子粮食了。
接着,两边擦肩而过的走了出去。
一直听到马蹄声声走远,守静才赶紧喝光了最后剩余的酒水走了出去。
感知了一下两匹马离去的方位,他直接跟了过去。
两匹马的速度不快,守静也就不紧不慢的跟着。
就这样一直沿着马路都快要到城墙边上了,忽然,他发现前面的两匹马竟然掉头了。
掉头,然后就不讲理的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
干啥?
手机忘店里了?
脑子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忽然就觉得不对……
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接着头一偏……
一只羽箭擦着耳朵就过去了。
“……”
守静嘴角一抽。
心说你这可真特么算描边了。
不过既然如此,他反倒不走了。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拦在了路前。
两骑百余步的距离几乎转眼即到,而就在距离守静十几步的时候,那将领率先勒停了马匹。
一双虎目不见什么杀意,反倒有些兴趣的观察着衣着普通的守静。
上上下下的打量完,才说道:
“某家的箭,可是很少空的。”
守静心说你可拉倒吧。
这水平都臭大街了。
还好意思在那显摆呢。
要不是想找你俩问问东西,早让你俩看看什么叫大地母亲在忽悠着你了。
而这时,后面那满脸胡茬的汉子才冷声喝了一句: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某家常山赵子龙!”
“……”
“……”
完美继承了李臻性格之中某一部分劣根性的守静这话一开口……
这俩人怎么想,他是不知道。
但他知道远隔万里的李守初笑喷了。
呸。
不好好想你的御弟哥哥,你笑个屁。
渣男。
正想着,就听见那文化的汉子忽然一脸同情的来了句:
“你要不是个疯子,要不就是个傻子。”
“疯子傻子说谁?”
“疯子傻子……嘿!
”
那汉子脸色一下就不对劲了。
接着二话不说,抽出了马后的刀。
“好个泼皮,口齿倒是凌厉!就让你家爷爷来教训教训你……驾!”
“……”
“……驾!……?”
见催动不起马匹,那汉子有些疑惑的低下了头。
这时才看到……
原来自己的四个马蹄同时陷入了……不,是四块巨石凭空“长”了出来,用凹槽卡死了马蹄。
“……修炼者?”
这时,守静乐了。
“嗯,你俩也不用怕。一个半步悟道,一个自在境。别慌……”
原本还兴致勃勃打算看戏的那将领脸色缓缓的变成了正色。
就听守静继续说道:
“我就找你俩打听个事。你俩说了呢,咱们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是好兄弟。你俩要是不说……我也不要你俩的命,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他往后一指。
远处是那些护卫在运粮道旁的军卒。
“我要是把你俩打了个鼻青脸肿,你说以后你们的面皮往哪搁?对不对?所以,乖乖别动,我问你俩什么,你俩就回答什么。不然的话……别怪我手黑啊!”
“……”
在那自在境的胡茬汉子愈发荒唐的表情下,那半步悟道的将领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呵,看来……还是个高手。”
说完,他直接翻身下马。
从马匹背后的背囊处,抽出了属于自己那把朴刀。
一股浑厚如山岳一样的气势开始显露。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铮!”
朴刀一抖,他平声说道:
“某家瓦岗单雄信!来将报上名来!”
这是准备厮杀前的最后通牒与礼仪。
他的刀与槊不斩无名之鬼!
可守静却一愣……
“你说你叫什么?”
“某家单雄信!”
“……”
守静的脸色更古怪了。
面对那节节攀升的气魄,他选择了无视,而是看向了那满是胡茬的汉子:
“你不会……叫程咬金吧?”
接着,他就从那汉子诧异到就差把“你怎么知道”写在脸上的表情里,读懂了正确答桉。
“……”
守静嘴角抽搐了一下……
忽然摆摆手:
“别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