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宋家虽没出过官,可京城居、大不易,这样的老话却还是听说过的,现如今你已为官,这可是咱青云宋氏全族的荣誉,只是,咱这一大家子在京城的开销,还有你在官场上的人情往来,仅靠你的那点俸禄只怕是不够的……”
宋子明眨眨眼,心里大约猜出了点宋栖山之意,果然,接下来就听宋栖山说。
“你大爷爷交代说,官场上的事情,咱家族没底子,也帮不上你啥忙,也只能凑出点钱财,交给我在京城里置办点产业,经营出点儿生息出来,免得你手头上拮据!”
宋栖山说完,大伯叹了口气,对宋子明说。
“子明呀!此事我做主,就这么定了。咱青云宋氏虽清贫,但却是数代无讼事的清白之家,如今你有幸为官,更得洁身自好,莫因一时之贪,坏了咱宋家百年清名……”
老头子说了一大堆,让宋子明听的是头晕脑胀苦笑不已。
好不容易坚持到大伯住口,宋子明刚想借口兵部公务遁走,却听老头儿又言。
“昨晚上……”
“吃酒误事,今后绝不再犯了……”
宋子明一番保证后,狼狈退出东院儿,刚巧撞见追月给老太太送搭腿的毯子,见他匆匆出门便大声招呼说。
“老爷!这么早就出去赴宴吗?”
宋子明狠狠瞪了她一眼,等出来后才问身后的仲离说。
“刀疤脸和陆九指呢?”
仲离笑的很是古怪,低声回答说。
“昨晚喝的痛快了,现在还高卧不起呢!”
宋子明鄙视那两人的酒量,跟仲离边走边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兵部衙门,可刚报出名字,就被人家客气的告知,负责献俘事宜的礼官,已经出发前往宋府了……
宋子明阴沉着脸从兵部出来,总感觉仲离这家伙在背后笑自己,早知道兵部这帮人会去家中,他又何必急巴巴的赶到这里。
一路匆匆返回到家中,狼叔果然说有自称是兵部司礼官的人,还跟着些宫人在后院看凶鸡呢!
看凶鸡?
宋子明才到月门处,就听到里面有个尖细的声音说。
“诸位将军,谁过去帮咱家拔根神鸡之羽下来……”
刀疤脸和陆九指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生怕这个宫人冒险,赶紧拦在凶鸡身前摆手说。
“大人们,不可,不可呀!这凶鸡性猛好斗,连那澜沧人的具甲战马都能生撕了去,除非有我家大人在这里震慑,寻常人等靠近过去必死无疑!”
这话出口,顿时引起了一片嘶嘶声,宋子明轻咳一下,绕过月门来看,只见刀疤脸和陆九指几人挡着凶鸡,对面一群人站的老远,兴奋、惊叹之声四起。
凶鸡被这帮人的聒噪声搞的烦躁,突然看到宋子明出现,顿时就兴奋的仰头高叫。
“喔喔、喔喔喔……”
“快跑,这凶鸡要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