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婕的脸色仍然有些不健康的苍白,此时的脸上却带着几分笑意,因为王建国一路上净在给他讲之前军中的笑话。
“我们当年三十公里拉练,条件比现在艰苦很多,那时候有个新兵,沿路上被崴了脚,按道理说轻伤不下火线,当时连长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流血流汗不流泪嘛,那脚脖子肿的跟个桃似的,明显伤到了骨头,却还要他拼命坚持跑完三十公里,眼见他实在是疼的满头是汗,同班的战友不干了,跟连长汇报说要让他休息,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本来就是部队拉练,又没带着医疗兵,全连连个担架都凑不出来,后来连长说你们心疼他也行,谁心疼他谁就背着,只有一点要求,不能掉队。”
“最后还是副班长勇挑重担,把这新兵蛋背在了自己背上,结果你猜怎么着,这新兵当时给他做军装的时候尺寸做小了,那个裤子紧的好像个健美裤似的,刚让班副背起来,就听见刺啦一声,裆下裂开一条大口子,那红裤衩子就在外面露着,给我们给逗的。”
王建国说到这里哈哈大笑,给两个女孩子也逗的前仰后合的。
“关键是他脚断了吧,还没法自己走,又不好跟班副说,于是后面的战士们便憋着笑跑了一路,后来一个排三十公里岔气的得有一半人,这个排也是这次拉练的最后一名,直接影响了我们连在团里的名次,后来连长来我们排传达批评的指示,一听是这么个原因,严肃的脸当时就绷不住了,鼻涕泡都给乐出来了。”
王建国绘声绘色的讲着故事,整个小队里面的氛围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轻松不少。
“老王头,你不会就是那个新兵吧?”梁思丞斜了他一眼,“不然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王建国点了点头,丝毫不减脸红:“还真就是我,只不过后来我再也不穿那个颜色的裤衩了,实在太显眼了。”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紧接着王建国的笑容逐渐消失,开口说道:“后来背着我那个班副得了肺癌,不到三个月人就没了,刚才我背起你之后,莫名其妙就想起他当年背着我的画面了。”
气氛又重回凝重。
孙婕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们能在一个队伍里当战友不容易,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得珍惜。”他最后说道。
齐贞本来动了念头想把孙婕收进自己的人种袋,只不过看了看前方珀耳塞福涅的背影,还是放弃了动作。
梁思丞不再打趣他,也没有像孙婕一样安慰他,军人家庭出生的他,听长辈讲了太多这些事情,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战友之间天人永隔的故事。
林疋的脸色依然如常,他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却不如之前一样和这位女神肩并肩,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从冥界三判官的身后绕向左侧,众人跟随珀耳塞福涅沿着道路前行,莫约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周围的场景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最明显的感受是周围的气温升高了许多,空气之中开始弥漫起一种燥热的气息。
这证明众人的确是距离地狱塔尔塔罗斯越来越近了。
某一刻,当小队众人脚下的道路再次变成了焦土,耳边传来了河水声之后,众人便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就要到了。
冥界有两条河,第一条被称为冥河,也就是摆渡人卡戎收钱带人渡船的那条,还有一条就是面前这条,相比于那条宽广的冥河来说,这条河明显要狭窄的多,甚至被称为小溪也并不为过。
按照修普诺斯的介绍,这条河是由在地狱之中承受苦难亡魂的眼泪汇聚而成的。
这里没有什么摆渡人,只有一座看起来简陋的木桥。
跨过这座桥,便是塔尔塔罗斯的领地了。
冥后走过桥之后便停下了脚步,对众人开口说道:“就是这里了。”
小队众人依次走过这座简易的桥梁,心里却对这位冥后有些抵触,唯有齐贞对她微微躬身,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我,送你们来是哈迪斯的要求,我并没有做什么。”珀耳塞福涅轻声说道,她的面容依旧温婉,只不过此时却没有任何表情。
一道透明的屏障蓦然在河上缓缓升起。
齐贞回头看了看,接着疑惑的看向珀耳塞福涅,开口说道:“这是让我们不要再回去的意思?”
见小队众人没有什么动作,珀耳塞福涅的表情反而带上了一丝轻松,她摇了摇头,笑容爬上了她的脸颊:“不,只是我不想让哈迪斯发现这里的事情而已。”
齐贞的眉头皱了起来,瞳孔却瞬间变为了写轮眼。
“小心!”
齐贞猛然大喝一声,紧接着黑甲瞬间包裹住他的全身。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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