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萍闻听,只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往前一步就要跟这王九拼命。正在此时,葛从阳突然冷笑一声道:“我说王显,没记错的话,今年你也五十大几了吧?当初你爸爸给你起这名字,是想要你显耀门庭,你可是白活了。就凭你刚才那句骂街的话,就该扒皮抽骨、挫骨攘灰!”
王九听闻此言,心中就是一动,因为江湖上知道自己真名实姓的人少之又少,这半大老头子怎么知道的?因此不由得多看了葛从阳几眼,这几眼看下去,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死活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嘿嘿,行啊老小子,居然知道老子真名,这可真是奇了,我今天出门也是没看黄历,林子大了,他妈的什么鸟儿都敢数落我几句,老丫挺的,真是南洋海上飘来的破木鱼儿--你个浪荡江湖的老梆子!今儿我要是不弄死几个,老子他妈可就白混了!动手,给我崩了这老兔崽子!!!”
身后四个年轻人可不管不顾,抬手枪对着葛从阳就要打。古真在旁边一看,葛从阳一张老脸已然气得成了茄子色儿,就差拍桌子骂大街了。他赶忙伸出二指,从面盆里抽出一根手擀面来,真气灌注之下,这跟面条儿瞬间挺直,宛如一根小钢棍儿,接着手上微微用力,将这面条儿一分为四,扬手间激射而出,就听“噗噗噗噗”四声轻响,再看那四个年轻的,手枪皆掉落在地,每人手上都插着一截儿面条,直把手掌都给穿透了,鲜血滴答落地,四人脸上痛苦万分,但还夹杂着一种不可置信。
“啊!”王九只吓得一声大叫,目光惊骇看向古真,但他毕竟是久在黑道,也只是稍一愣神便缓过味儿来。王九迅速捡起地上的手枪,便要拼命。
古真还要故技重施,葛从阳一搭他手腕说道:“我来!”
说罢,葛从阳身形一晃,如鬼似魅般来到王九身前,脚下一勾,左手一带,只见王九一双膝盖咔嚓一声就折了,手上的手枪不翼而飞,整个人立刻矮了下去,膝盖着地一阵剧痛,只把王九疼的冷汗直流,他挣扎几次想站起来,但都万难做到。
那四个年轻的一看自己老大被打,强忍手上剧痛就要上前扑杀葛从阳。葛从阳冷哼一声,双拳齐出,闪电般击中四人哽嗓咽喉处,那四人吭都没吭上一声便倒地不起了,仔细看去,脖子上皆是一个血洞。
莫千萍一看,心道这老头儿出手太狠了,不愧是江湖巨匪,今天这王九也是倒霉,这桌子上坐的那个他都惹不起,如今双腿被废,看样子后半辈儿八成只能在轮椅上讨生活了。
葛从阳三角眼一瞪王九,冷声说道:“若论江湖黑道,你王显还差的远,区区一个街井混混,也敢在爷爷面前撒狠,真是痴心的妄想!今日叫你死个明白,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葛从阳的是也!”
“啊!!?”王九一听葛从阳三个字,裤裆立刻就湿了,“葛……葛……葛……葛……大爷!!您……您……您……您……就是同春会的……葛大爷?”
葛从阳一抓王九的脖领子,手上微微用力,将他甩在墙边,与归南风并排:“念在你爸爸跟我有过几分交情,今日我也不杀你,只废去你的双腿,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跪着!”
说完,葛从阳一甩衣袖,返回桌边,端起麻酱面一阵秃噜。古真笑道:“葛爷,您这可是心慈手软了,这等恶霸,不如杀了省事。”
雪涛也道:“是啊,区区一个小混混,又何必留活口呢。”
莫千萍一看,这一桌子没一个善茬儿,看来这事可是不好首尾了,正自发愁之际,只听外面脚步声嘈杂,又是七八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老头,白发白胡,戴个金边儿的眼镜,穿一声唐装,脚下一双千层底儿的高连升。
这老头儿一进门就傻了,地上躺着四个年轻的,各自咽喉处一个血洞汩汩淌血,墙角边堆萎着一个,跪着一个。老头将眼镜一摘,揉了揉一双老眼,先看那个跪着的,看罢片刻,已然认出来了,这心中就是一惊,再看堆着的,老头儿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归……归……归……归南风!!”老头儿一声怪叫,“你可是宣武王九吗?”
王九微抬秃头一看,当即苦笑一声道:“边爷……您来了……”
边老头儿环视屋中一圈,以他的眼力,一下就看出桌上吃饭的一帮人绝非善类,他不由得看向朱炼,心中暗骂这小兔崽子,今日这事若稍有差池,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处,边老头儿来到王九身边低声道:“小九儿,怎么回事?”
王九抬头看了看葛从阳,微微摇头道:“边爷,您是朱炼这小王八蛋叫来的?”
边老头儿点点头。
王九叹了口气道:“那得了,我劝您跟我一块跪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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