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只剩下他二人。
文昌的目光迅速上下扫视了一遍坐在床边的胡落落,面无表情地训斥她道:
“好了就开始作妖了,小东西,这一遭下来,皮还痒得慌?!”
胡落落愣了一下,抬眼望着面前,一如既往将右手背在身后的文昌帝君,张着嘴巴,伸长的手臂,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隐隐约约想起来,一路把她从铅华台解救回来的人,好像就是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文昌帝君。
文昌眉头一紧,盯着胡落落那随时准备扑棱的小手,一把抓住:
“诶?别过来啊,本座可不吃这一套!”
原本试想给文昌帝君来一个感激拥抱的胡落落,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一栽,胡落落下意识地抓住床边的帷幔都没阻止,她脑阔下落的速度。
眼看胡落落的头顶就要再次遭殃,文昌帝君张开的手掌,稳稳地接住了胡落落那颗摇摇欲坠的大脑袋,把她放在了一边的圆头木椸上。
心有余悸的胡落落,拍着胸脯,忽然抱起自己的小腿,蜷缩在床脚,将脸埋进了两腿之间,小声地嘤嘤哭了起来。
文昌平日里最烦女人哭,便十分不客气地用鞋尖碰了碰胡落落的脚趾,低声道:
“哎,你哭什么,吵死了!”
胡落落应声抬起头,嘴角向下撇着,眼角挂着黄豆大的泪珠,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这是……”
“自抱自泣,呜呜呜……”
文昌帝君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只见他微微俯下身,带着些许戏谑的神情,轻轻挑起胡落落的下巴:
“那要不要……本座抱着你哭,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