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在旗杆上挂到死并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我现在也感到费解……”
姚洛说完,站起身:
“顾队长,死者大约十八到二十三岁,男性,死亡时间大约五个小时左右,也就是在昨晚凌晨三点左右被害。
死者身上只有被挂上旗杆时留下的绳索痕迹,并未发现其他限制行或者能造成死亡的伤痕。
换言之,死者目前死因不明,需要送回局里进行进一步检查。”
顾峰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将姚洛说的一一记下。
现场的情况他已看过一遍,除“诡异”二字,他想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眼前的状况。
他只能先将手一挥:
“你们先把遗体带回去……”
“等等!”
梅傲拦住顾峰:
“她把遗体带走,我们鉴证科怎么办?
啥也不查,坐等法医科出结果吗?”
虽然他理解姚洛来晚的原因,但怎么也得为自己人说两句话。
否则一旦遗体运走被法医解剖,那么一些本来他们能够找到的证据就会彻底湮灭,很难再寻到踪迹。
顾峰一想也对,刑事侦查毕竟不是法医一家说了算,总得顾及到其他部门的工作。
于是,他和姚洛商议将遗体留下来半个小时,让鉴证科先看看再说。
姚洛自然明白术业有专攻的道理,因此没有拒绝。
梅傲一听只有半小时时间,赶紧将自己的手下人集中起来,开始对尸体及其附近环境进行检查,以期能够在遗体被运走前查出些东西。
可惜,查来查去除被绑在尸体上的那个写着“欠债还钱”的布条,以及死者身上衣物的纤维可能对案件的调查有帮助,再无其他的线索被找到。
梅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法医科将遗体带走,眼见着现场也没什么可查的,他也动起离开的心思。
顾峰没有阻拦他,让他带队先行离开,回局里先把已有的证物检查一遍再做计较。
等梅傲走后,整个现场便只剩下刑侦队的人,顾峰也才终于找到机会和林宇说上两句:
“林宇,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你怎么看?”
“这案件跟和盛应该有关,但是到底是报复和盛还是和盛做的案我现在一时看不太懂。
不过,姚法医那边接到厅里的要求正在验的尸体,恐怕也与和盛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所以,我倾向于认为这案子并非和盛所为,而是有人借着和盛当年的作案手法,想要当一回‘正义的使者’。”
“有根据吗?”
“虽然没有事实证据,但是可以通过过往的案件进行合理推测。
和盛集团以前在江城大学作案虽然也算是做的丧心病狂,但有一点,他们很少动手杀人,特别是欠债不还的人。
虽然已经过去几年,我们不能排除和盛集团作案的手法有变化,但也不能就此武断地认为此事是和盛所为,否则很容易陷入思维定势跳不出来,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你能不能小点声?”
顾峰压低声音,然后环顾四周,许多人在警戒线外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对话。
林宇刚才说话的声音极大,显然已经被这些人一字不落的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