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枪口在这刻对上了时想想的面门。
距离不过半尺之遥。
没有人会怀疑,在如此近距离下按下扳扣会一击毙命。
但,席辰域敢吗?
时想想却一点不慌乱,她盯着席辰域,对方的瞳孔渲染着疯狂。
这个席家二少,她有所了解的也仅仅是从书中提及的那些片面了解。
如果说席霁衍是让人谈虎色变的疯子,那席辰域便是在席霁衍的影响下,被迫成了一个行事作风阴晴不定又狠辣的人。
席家年轻一辈中,就没有人不怕席霁衍。
即便是席仅澄这个席家三少,也从小被席霁衍荼毒深害过。
他们对于席霁衍的畏惧,是被迫从骨子里面衍生自有的。
只是比起席辰域纯粹的畏惧恐惧,以及那一抹只能藏在心底的病态的可怜奢求,席仅澄对于席霁衍还有着憧憬敬佩。
这也就是两个人的性格不同。
是了,席辰域对席霁衍有种这样病态的感情。
他一方面想要让席霁衍正眼看他,一方面又偏执的嫉恨着席霁衍。
他认为只有他才是席霁衍的弟弟,即便是堂弟,其他人也不配拥有这个称谓枢纽。
这也是他不喜欢席仅澄的原因。
席霁衍在越洲的那四年,席仅澄主动去了越洲读书,一呆就是两年多。
尽管穿回来的消息表明,席仅澄压根就没有主动接触过席霁衍。
但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而时想想,这个被席霁衍藏了四年的女人,一夕间突然就冒了出来。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但她这个人的出现就已经表明了很多东西。
那四年的一起生活,那被席霁衍捧在手上宠溺,那被席霁衍金屋藏娇保护得极好的各种画面。
只要他一想起来,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在燃烧。
愤怒,无法歇火。
凭什么一个替身,就能让席霁衍这么另眼相待!
直到此刻,他内心的疯狂再也压制不住的脱缰而出,他看向时想想的眼中,再也不加以掩饰那疯狂的占有。
占有她,摧毁她。
这样的话,席霁衍不仅会正眼看他,也会让席霁衍失去她。
如此复杂的情绪,时想想透过他的眼神瞧出了一些。
调教一个时芷妤已经够了,毕竟还有点血缘关系牵扯。
调教席辰域?
时想想可没有这个心情,她发出一声叹息。
在对峙之下,在众人屏息之下。
她的手快速的伸出,一气呵成的缴械。
那把银色手枪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中,而席辰域手腕已经被禁锢,整个人还有些呆愣,“?”
他明明看到了对方的动作,也作出了反应,为什么还是被缴械了!
“像你们这种大少爷,不要以为手中有枪就能真扣下扳机。”
“常年被烟酒浸泡,熬夜不锻炼,你的身体可无法支撑强烈的搏斗。”
听到这话,不止席辰域的脸黑了。
“何况,你连保险扣都没有解开,就用一个漆黑的枪口对准我,威胁功夫还没有学到家。”
这样说着,时想想已经取下了弹夹,看了眼里面的子弹,啧啧了两声,“我说,这里由我接管,没人反对吧。”
白砚行耸肩,“姐姐,你高兴就好。”
他就坐在时想想的左手边,而席辰域正好坐在她的右手边。
这个座位安排是有泾渭分明的,c位嘛,代表着权势的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