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工雪场的雪况不同,这里的天然雪峰覆盖着厚实的粉雪,特别像一大块香浓奶油蛋糕。身后暗红色的酒店大楼,则像一块巧克力,点缀在蛋糕的中心位置。
除了一条清理干净的公路、一排耸立的缆车铁塔外,整个雪场空无一人,雪面平整没有一个足迹和一丝划痕。
他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雪,略一揉搓,雪面从指缝里洒落,立刻惊喜地回头大喊:“我去,粉雪啊!粉雪!快来啊!”
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粉雪的诱惑,哪怕是最讨厌雪的人,若是早上开门见到地上平整光滑的雪面,也会忍不住微笑,在上面留一个脚印。
很多滑雪运动员见到粉雪会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抱着雪板去上面撒欢,倘若这样优秀的雪场还坐落在山峦上,有缓坡又有陡崖,那就更让人血脉喷张了。
内瓦多滑雪中心就是这样优秀的地方,它35条天然雪道能够满足跳台、公园技巧、追逐的比赛需求,甚至还有一个峡谷是天然的u型场地。
李长逸迫不及待地穿戴好滑雪板,大呼小叫扎进了这片冰雪世界。
唐槐在后面抓起一把雪研究:“低气温、高海拔、空气干燥,雪中水分含量低于4%,这种粉雪能保持很久的状态,是个好地方啊!”
他回过头看了看,发现几乎所有运动员都抱着滑雪板扑向外面,唯独班克斯和高熵走到一边去,和自己一样抓起一把雪研究。
“啧啧,这老外还是偏心啊!”
唐槐拍掉手上的粉雪,抬脚往二人那边走去:“嘿,班克斯先生,我有个疑问想请教您。”
“请讲。”
“像今天这样的雪况,我们是不是需要换一种滑雪蜡?”
“没错,我们正在研究分析,准备回去重新打蜡。”
唐槐歪着头,看向班克斯:“你不觉得现在很适合讲一堂课吗?告诉运动员如何分析雪况,如何选择正确的滑雪蜡……”
“no,no,no!听着,唐,在我们国家,打蜡师是一个非常独立也很受尊敬的职业,和滑雪运动员是区分开的。我是一名滑雪运动员教练,并没有义务和能力传授打蜡的本事。”
唐槐皱着眉,指向外面肆意撒欢的李长逸等人:“那他们怎么办?”
“你们的滑雪蜡是我提供的,我会找时间告诉他们选择哪一种蜡,这叫做技术服务。”
“也就是说,我们的运动员只有使用权,没有知情权?”
“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我没有隐瞒任何情况,只是没有义务为你们培养专门的打蜡师而已。这个问题你可以跟邵先生反映,如果他愿意再聘请一位打蜡师教练的话,我这里有几个不错的人才可以推荐。”
唐槐扬了扬手,切换到汉语表达不屑:“嘁,掉钱眼里去了吧你!”
班克斯一头雾水,问高熵:“他说的什么?”
高熵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道:“他说……他会找到专业打蜡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