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竿,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蓦然传来,晨晨惊魂未定的坐起身,胸口处巨烈的跳动着,环顾四周那声凄厉的叫声是否真实。
目光扫过这间陌生的屋子,真的和古装剧中一样呢。雕花的大床,木制的圆桌与几把古色古香的椅子;雪白的墙壁,还有竹制的门窗。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已在屋外响起,她从床上爬下来,听声音也能判断出那个人一定是极为痛苦,必须要去看看,作为未来的医生怎么能对一个病人的健康漠不关心呢。
来不及再打量睡了一夜的房间,推开房门便奔了出来。房外竟是群山环抱,远山此起彼伏,景色优美致极。在院中站了片刻才发现还不知道病人在哪,打量四周,数间建筑都是用青竹所建,真的好别致漂亮。
一条小路从屋侧向后延伸而去,快步走到小路向后望去,两个灰色的身影正极速的向后方的一片竹林奔去。好快的身手,不会是武林高手吧,古代真的有武林高手吗?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和他们浪迹天涯,体验一番闲听竹林雨,笑看世凡尘的生活。
竹林虽然不远,但那惨叫声却似乎很近,病人真的在竹林里?两个灰衣人的背影转瞬便消失在了竹林中,晨晨沿着小路向竹林快速的走去,路边花草浓茂一路延伸至竹林中,竹林青青郁郁,映着满山的山花野草却也别有一番韵致。但她已无心观看美影,毫不犹豫的走进竹林,竹林并不大,片刻一片开阔地已出现在了眼前。空地上数间竹屋并肩而立,清幽的竹林配着雅致的竹屋竟是一幅非常漂亮的田园风格的写意画。这些竹屋有些古怪,哦,对了所有的竹屋竟然没有窗子。这里住着什么人?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从一间竹屋中传不,那声音说不出的凄惨与痛苦,刺得晨晨的耳膜隐隐作痛。怪不得离得那么远也能听到叫声,声音真的好充沛。她悄悄的走进那间竹屋,仔细观察才发现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子,被竹制的帘子所盖,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如果那称能为窗子,实在太小了只能容下半张脸的大小。
屋中又发出了骇人的惨叫声,随着声音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一阵错乱的声音至屋中传出来。晨晨偷偷的掀起小窗口处的竹帘,屋中站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昨夜的男子,另外两个人长得五大三粗,并不认识,但他们一身灰色的衣袍让她认出,刚刚飞奔而来的背影应该就是他们。三人都是古代男子的打扮,昨夜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正在扭曲挣扎着的一个男子,清冷的眼睛中阴晴不定,让人捉磨不透。
一个男子痛苦的抱着头卷缩在一角,片刻,男子抬起头,脸上因为太过痛苦已扭曲狞狰得极为可怖。男子手指墙角处大骂道:“唐继名,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杀了你。”男子从地上爬起不,跌跌撞撞的便向墙角奔去,一路撞得屋中的桌椅东倒西歪。奔到墙角处时却收步不及竟一头撞在了墙壁上。男子的身体一软,顺着墙壁滑到在地上。
屋中的站着的三人皆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不多时,男子再次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竟然又大笑起来,边笑边大叫道:“唐继名,我练成了绝世武功,你杀不了我。”男子脸上的表情极为可怖,口中吐出的白沫顺着嘴角滴落在被汗水湿透的衣袍上,散乱的长发上满是尖土,片刻,男子神情渐渐呆滞,眼中却杀气四起。
不会吧,这演技也太好了,这明明就是服用了麦角酸二乙胺一类致幻剂的症状嘛。不对,不对,演技再好也不会演出瞳仁扩散的样子,这个人明明就是命不久矣。
男子口中咒骂着,身体却向桌上的一只茶壶而去。他抓起茶壶用力的在竹制的桌子上用力的砸着,瓷制的茶壶瞬间便四分五裂。男子手中动作却不停止,片刻,手上的血便随着他疯狂的动作四处飞溅。不知砸了多久,男子才虚脱了一般的身体一歪滑倒在地上。
屋中清瘦男子冷声道:“可怜金灯剑客一世英名,间然死在了这里。”他话语平淡中却透着些许得意。三人退到墙角,继续观察地上的男子。
晨晨在窗外再也忍不住了,推开房门便跳进了屋中。屋中的三人对于她的到来毫不吃惊,好象早已料到她会到来。
晨晨不假思索的冲到三人面前手指清瘦男子说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他服用了过量的致幻剂,你们竟然见死不救。还有没有人性。”
不待三人有何反应,她已转身走到地上男子的身边蹲下身来,翻开他的眼睑看了看,瞳仁已经扩散了,这个人没救了。
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见死不救在法律上可是够判几年了。她站起身再次走到面无表情的三人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为什么眼看着他服用了过量的药还不及施救,你们的心怎么那么狠毒,是不是用石头做的心?你们知不知道这叫杀人啊?……”许多冲口而出的话瞬间凝结在口中,因为她看到了清瘦男子身后两个壮汉眼中的杀气。
笨死了,他们应该是黑社会吧,要么就是人渣,看他们刚刚对地上男子漠然的样子,杀人又怎么会手软,那自己呢?会不会被灭口?她有些惊恐的才想起自己的安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