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长得难得很可怕吗?”上官若愚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自问这张脸还算温柔,这些太医要不要搞得这般害怕?
“妹妹,你动作小一点,你这样子,我不好喂。”上官白还在和喂药做斗争,他瞅了瞅那只已经快要伸入南宫无忧衣裳里的小手,嘴角一抽,冷着脸警告道。
寄望能改变她花痴的行为,上官白已然放弃,他只希望她稍微矜持一点,动作能别这么大。
“哦。”上官铃乖巧的答应了,很惋惜的将小手抽了出来,她决定这个月不洗手。
好不容易才将这碗药汤给他灌下,两人累得不行,仿佛打了一场大仗。
“原来照顾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吗?”上官白疲惫的靠着床尾的木板,喃喃自语道。
“才知道?现在晓得我把你们俩拉扯到大有多辛苦了吧?”上官若愚一脸自豪的开口。
“恩,娘亲你辛苦了。”上官白很懂事的向她表达感激。
自己仅仅是照顾一个人就这么累,那娘亲从小要照顾他们兄妹俩,不是加倍疲惫吗?
这么想着,他愈发坚定将来要好好爱护娘亲的信念。
“娘亲,咱们今晚要留在这里吗?”上官铃怀揣着满满的期待出声问道,哎呦,她很想留下来陪白发哥哥。
要是白发哥哥醒来以后,见到自己,会不会被自己感动呢?不过,她已经有了漂亮哥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小脸忽然纠结成了一团,脸色正在不停变换。
上官若愚疑惑的向儿子寻求解释,小铃她这是抽的什么疯?她是要笑呢,还是要哭呢?
上官白也是满脸的迷茫,他从来没有弄懂过妹妹的心思,脑频率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他哪儿猜得到妹妹的想法?
“好人做到底,在他的人回来以前,咱们就留在这儿照料他,哎,谁让我们是好人呢?”上官若愚为自己伟大且高尚的情操默默点赞,这年头,像她这样善良的人还多吗?
“好耶,娘亲万岁!”上官铃兴奋的扑到她的怀里,眉开眼笑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胸口。
“死开。”手指抵住她的额心,将人推开,“离我远点。”
“娘亲,你不爱人家了吗?”上官铃故作委屈的问道,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不可爱。
“别给我卖萌,以为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猜不到?小花痴。”上官若愚用力戳了戳她的脑门,这么完美的自己,怎么会培养出一个花痴属性的女儿呢?这不科学!绝对是提供x体的男人基因有问题,没错,就是这样!
将罪责推到那未曾蒙面,更不知道是生是死的男人身上,上官若愚全无任何的负罪感。
上官白趁着她们俩在玩闹时,偷偷摸摸离开房间,出门后,扫过地上还在昏迷的女人,冷峭的眉梢狠狠皱紧,她两三次针对娘亲,是个坏蛋!
弯下腰,握住夜灵的脚踝,有些吃力的把人拖走,带进了隔壁的空荡房间,把她给挪动到一把椅子上,他又想了想,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到一条麻绳,把人和木椅五花大绑在一起。
“完工!”小手轻轻拍了拍,看着眼前的杰作,上官白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了,“不是我恶作剧,是你总欺负娘亲,所以,你就自己在这儿慢慢忏悔吧。”
离开时, 他还不忘脱下靴子,把白色的袜子从脚上扒下来,揉成一团,塞到夜灵的嘴里,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房间。
夜色正浓,上官若愚早就睡意朦胧,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上官铃精神格外亢奋,一整晚没睡,却一点没影响到她,她半跪在床上,时不时捂嘴发笑,时不时用小手去摸摸南宫无忧白色的发丝,有些爱不释手。
上官白则悄悄找到了一张薄薄的毯子,无声无息的为上官若愚盖好。
“好困。”小手揉揉眼睛,看看窗外已依稀可见些许鱼肚白的天空,他打算在桌上趴会,补眠。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清晨的朝阳从窗户外投射进来一抹金灿的光辉,一室祥和。
早朝时分,南宫归玉从宫里的眼线口中得知,昨夜太医造访二皇子府一事,且促成这件事的人,又是上官若愚,他心里的怒火蹭蹭上涨。
该死!这女人是故意和自己对着干吗?
她和那怪物到底有何关系?
回府后,他秘密唤暗卫进书房,交代了几件事给他们去办。
谁让他不爽,他就让谁不爽。
目送暗卫跃出窗户,他危险的眯起了一双星目,“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千万千万不要怪他心狠,任何胆敢和他作对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啊切。”莫名其妙被一个喷嚏惊醒的上官若愚迷茫的揉揉眼睛,刚醒来,她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目光迷离的打量着这间陌生的房间,半响后,总算是想起了自己人在何处。
身体缓缓从椅子上坐直,身上盖着的毛毯一溜烟滑落到地上。
“恩?”谁给她盖上的?眉头微微一皱,捡起毛毯,走到桌边,看着儿子呼呼大睡的睡颜,她顿时了然,将毛毯盖在儿子身上后,她又踱步走向旁边的大床。
只是,当她挑开帐幔,看见里面的画面时,刚醒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