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站在府邸外头,看着几乎是同时抵达的几人。
笑容依旧亲切,可他的心里却满是问号。
什么情况?
竟然都来了?
朱桓答应前来,朱茂先前已经很意外了,但也因此,想到了霍以骁可能会被朱桓叫来。
霍以骁近些日子和朱桓的关系很缓和,八成不会驳朱桓面子。
可为什么,朱钰也来了?
在御书房外,他就是信口那么一说,本意压根不是请客吃饭……
结果,被这么被架到了台子上。
朱茂给身边亲随打了个眼色:羊肉买够了没有?
见亲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朱茂总算放心了些,起码够吃了。
他也不在乎请一桌锅子。
没有让人知道,他先前那番话纯属找事,就不算坏。
朱钰睨着朱茂:“大哥,我跟着来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哪里的话,”朱茂忙道,“你要不来,那才遗憾呢,吃锅子就得人多,热闹。”
朱钰哼笑了声:“没办法,二哥瘫了,动弹不得。”
突然提起朱晟,自是谁也不愿意接这话。
朱茂略过这话题,招呼了几人进花厅:“风大,吹得怪凉的,还是进去坐下吧。”
朱钰大步流星往前走,他倒要看看,朱桓和霍以骁这么反常,到底有什么名堂。
霍以骁走在最后面。
人是来了,但他的心情不怎么样。
刚在御书房,与皇上的交谈自然是不欢而散。
皇上没有再提改身世的事情,霍以骁亦没有故意拿话怼皇上,整个过程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却比之前每一次波涛汹涌,还让人不舒服。
吴公公送霍以骁出来时,亦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今日氛围,明明没有哪儿出问题,但又哪里哪里都是问题。
霍以骁看出了吴公公的欲言又止,可这状况,他也不适合说什么。
回到户部时,朱桓说了之后安排。
都是心里明白人,朱茂提出羊肉锅子是为了什么,不用掰开来说,也都心知肚明。
霍以骁甚至想劝朱桓说别去了。
朱茂定然是急着准备羊肉锅子去了,此刻朱桓反悔,让朱茂白忙乎一场。
可话到了嘴边,霍以骁还是改了主意。
去就去。
憋着的劲儿,总得找人说道说道。
皇上没听,就让朱茂听一听。
顺便,还多了个朱钰。
花厅里落座,桌上已经摆了几盘下酒的冷菜了,又另外备了几盘适合涮羊锅的豆腐、萝卜。
管事端来了酒。
朱茂拿手背碰了碰酒壶,笑道:“温过了的,我记得以骁说要喝温酒。”
霍以骁看向朱茂,待管事添了酒,他拿起来抿了一口:“只说了那么一回,没想到殿下记住了。”
朱茂笑了笑,正欲接着这话往下发挥,没想到,霍以骁赶在了他前头。
“我原喝冷酒,火气旺,一年四季都贪凉,”霍以骁道,“在临安时候,被温宴说了,说冷酒对身体不好,非得让我换温的,喝过热的之后,确实适口,慢慢也就改了。是了,温宴酿酒的手艺不错,下回我送两坛给几位殿下尝尝。”
朱钰捏着酒盏,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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