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这场戏之前,王佳卫便已经清场,只留下副导,摄影,男女主演,以及须要的灯光师。
拍摄的时候,褚青顾不上其他,可一听喊停,连忙就尴尬了。左手抻着衬衫,右手提起裤子,又不能系腰带,只得半拽半拉的彷徨着。
“噗哧”
巩皇快四十岁了,什么没见识过,瞧他那副样子,不由掩嘴轻笑。
“前面,后面还差一点,就一点。”
王佳卫起身,莫名其妙的过来转了一圈,略显兴奋,道“今天的状态都很ok,我们继续可以么”
“虽然”俩人应道。
“ok,从把手给我那里开始。”
随即,机灯准备,褚青也重新脱掉裤子。
“”
巩丽歪着头,瞥着眼前的这个小处男,道“把手给我。”
他顿了两秒钟,逐步将右手递出,掌心朝下,五指曲张。雪白的衬衫袖子卷到了胳膊肘,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
她伸出左手,一下就握住了那截臂肉。
“咔”
老王又喊停,道“感受差池,太生硬了,要柔一点。”
“重来”
“”
这次,巩丽的行动显着放轻,搭在了他手背上,往返划弄。
“咔”
王佳卫再次打断,琢磨了片晌,道“这样,我们休息十分钟。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就把手握在一起,仔细去感受对方。”
“好,导演。”
褚青应了声,第三次提好裤子。
“来。”
巩丽显得很主动。大大方方的拉住,引着他坐下,笑道“我适才也以为差池,但挺朦胧的,想抓又抓不住。”
褚青亦没什么欠盛情思的,反握住她的手指。讲着自己的想法,道“我感受成衣的手是工具,华小姐的手是武器,它们遇到一起,肯定会发生纷歧样的工具。”
“哦你说说看。”
“成衣的事情就是触摸。好比量身体,做衣服”
“哎,那我以为倒不是工具,而是赖以为生的”
俩人就这么聊着,身子挨得很近,四目相对,十根手指在腿边交缠,居心不去瞧。只用最本能的工具去品味。
她的掌和骨,都有些粗大,指头却长。所以并未显得厚拙,同时调养的很是好,很是滑腻细嫩。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手指细而修长,但不瘦弱。反倒十分有力,贴上去会有种奇妙的依恋感。
这两只手同样的柔软。一个软在皮肉,一个软在筋骨。美,且舒服。
在人与人来往中,我们总算习惯性的去观,去听,去讲,去想,却忘了尚有一种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碰触。
手,实在是人的第二张脸,你看到了白玉无瑕,你就看尽了爱怨缱绻,你看到了斑驳掌纹,你就看遍了悲欢境遇。
而对褚青和巩丽来说,这无疑是极其难堪的体验,俩个不怎么熟悉的人,通过手来相互相识,渗透,并于不经意间,种下了一颗**种子。
俩人不停的谈天,相缠,将这些日子积攒的味道一点点融进相互,又从相互中,开出了鲜艳花朵。
都是天赋绝顶的演员,即便感受只泛起了一刹那,也能留下几丝痕迹。
十分钟早已已往,王佳卫没有喊人,躲在外面看得暴爽。直到现在,褚青的壳才逐渐脱落,即将露出他最想要的那根芯子。
剧组等了快要一个小时,才重新开拍。
褚青第四次扒掉了裤子,这来往返回的穿,脱,穿,脱,即便衬衫再给力,也难免会露出来一丢丢。
巩皇或许看到了,或许没看到,心情始终平和,一抖黑袍,在床上倾坐。
“”
只见她侧身,偏头,摇曳生姿,道“把手给我”
褚青徐徐的伸脱手,依旧掌心朝下,露着一截精瘦小臂。
这次,巩丽没像之前那样,而是将掌心向上,曲张的手指就像五只白玉钩子,轻轻挂在了他的指尖。
然后,那玉钩子从指尖一路往上,到细致的指节,微凹的掌心,匀称的腕骨随即翻转,又到了手背,缠缠绕绕的在小臂滑弄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