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先生,每个活下来的纠察队都已经分开拷问过了,他们在路上并没有看见塔露拉小姐……」这是一个萨卡兹禀报声,与此同时他将刚刚用于辨识的塔露拉照片递给的西里尔。
「谢谢,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谢,一场战斗之后战场清扫工作繁重,能找到人委托做点私事是相当不易。
实际上,对于这波来袭,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在周边感染者据点搜寻同伴的塔露拉,虽然若无意外她此刻正在营地南面搜索、而敌人来自北面,理论上没有遇在一起的机会,但凡事都有万一。
若她已经聚拢起一批感染者,在恰好遇上四百名纠察队,在这种灭顶之灾到来之时,按照他对她的认识,塔露拉是不会抛下同伴独自开车逃走的。
他看向了用来监听乌萨斯军队频道的接收器,车上安放有一台车载的无线电发报器,在出发之前她也已经尝试过其能正常使用了。
「唉……没消息就是好消息(No news is good news.)……」西里尔用一句地球上的英文俗谚感叹道,塔露拉无法肆意的往四周发信息,是因为这些信号同样也有被乌萨斯军所监听的风险,当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发信了,那也代表着她正面临紧急情况。
她迟迟未归,已经超出他们预定回来补充物资的时间点了,这让他不免有些担忧。
直到这时,他才清楚自己独自远行时、对方应该也是如此焦急的等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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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的塔露拉,实际上不如西里尔所料,她已经和这些孩子们用半步行的方式跑到了大约营地西北边的位置,这段时间他们是绕着营地以一个顺时针的方式去搜寻感染者的踪迹,这一路上也算是有些斩获,除了孩子之外,已经有几位感染者的加入。
「哈——你没猜错,我确实是个乌萨斯贵族的女儿,但那是曾经了……」队伍中的一位感染者流民以旁敲侧击的方式向塔露拉询问她的身分,毕竟她依然穿着那身贵族军装,出乎意料的是,塔露拉回答得十分坦率,回了一记直球。
她露出手背上的源石结晶,随后说道:「这就像个烙印一样,从它出现之后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称呼『感染者』……不过你也看出来啦,我又不是什么傲慢的贵族小姐。」她向着感染者们狡诘的微笑。
「那你怎么现在还穿着这身军装呢?」另一名对此有些不解。
「只要穿着这身,我甚至可以直接走进纠察队营地里面抽他们一巴掌,怕是黑虫子们看到贵族老爷来了还不敢还手呢……不过,真要说这身为何要一直穿着,应该是因为回忆吧?」她随即伸手摸了摸她这军装之上的一个缝起来的位置,脸上微微的晕红。
「嘿嘿……有机会替我多抽几把。」这人想像了一下,确实有道理,随即附和道。
「有朝一日你也可以自己动手,如果说我们未来人数更多、装备也制作齐全的话,我们可以直接从纠察队哨点甚至营地掠夺物资,甚至有了不下于『盾』的武力,那么或许可以直接攻破军队矿场、救出其中受苦的感染者同胞们。」此处的「盾」指的便是游击队。
这是或许是塔露拉除了物资之外能够说服感染者加入的主因,他们可以从她的话中看到些许未来。
「这就是你说的『团结』吗?」这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也是我现在要到处跑并搜寻所有感染者的原因,其实北原之上感染者的数量并不算少,只是太过零散,任何一支纠察队就可以将之各个击破。」此地感染者的来历相当多元,从矿场中挖洞逃出的、发现自己被感染后选择潜逃到北原自我流放的甚至是成功在城市中逃离了纠察队追捕的。
但有个共同的特征便是这些人能聚在一起的人数往往说不上多,且通常各走各的路。
「但如果聚在一起,我们就可以反过来从纠察队那边掠夺物资,甚至找个不易被发现的好地点建立据点,我们甚至可以脱离掠夺,靠着耕作自给自足,并储下足够的粮食过冬,最后等到力量积蓄完成,我们可以往南边走。」值得一提的是,她这里完全不提及西里尔已然建立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