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姬妾,宁流莺是有些印象的,但叫什么名字还是忘记了。
跟元褚枫一起在这王府里散步的时候,其他的姬妾都是嫉妒地盯着宁流莺,而只有她,是平和的眸子望着自己。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不过是这姬妾会隐藏自己罢了。
倒是比其他头脑简单的姬妾聪明了些,知道藏着自己的心思。
随即宁流莺暗自轻嗤,果然男人靠不住,这镇南王和周国太子并无什么区别。
“元褚枫,”若不是宁流莺实在忍不住,轻声唤了元褚枫一句,两人怕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元褚枫抬起眼睑,一看是宁流莺扶风弱柳地站在门口,才放下了手中的笔。
那姬妾看见宁流莺前来,眸子里的不悦一闪而过,转而被喜悦替代,还是被宁流莺捕捉到了。
果真,这姬妾之间的斗争都是藏着掖着,在黑暗处的。
“你怎么来了?”元褚枫见是宁流莺,急忙上前,掺着宁流莺坐在了榻子上。
可见宁流莺走来这一路是不易的,那额头上已经沁出密密的汗,娇唇都泛着苍白,让元褚枫见了不觉竟有些心疼。
但他不知道,那是宁流莺故意伪装出来的。
宁流莺还没来得及回答,那姬妾便走上前来,一脸担忧地望着宁流莺。
“宁姐姐,你身子不好,今日出来理应穿厚一些,别受了风寒,”姬妾关切道。
倘若不是宁流莺知道这姬妾善于伪装,怕就要上了她的当,认为她确实关切自己了。
“无碍,我今日来是有要事跟王爷相商的,不能耽搁了,”宁流莺直接说出目的。
元褚枫眸光闪烁,似乎是知道宁流莺要说些什么。
旋即,元褚枫命令道:“你们都下去罢。”
姬妾仿佛不愿离开元褚枫身边,却又不能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只好瘪瘪嘴离开了书房。
紧接着,跟随宁流莺一起来的侍俾也乖乖地退出了书房,在书房外等候着宁流莺。
“你身子前几天刚小产过,就不要随意走动了,你找人来唤我去你房间里不就好了?”
可能是宁流莺身子不适的缘故,元褚枫对宁流莺说起话来,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宁流莺嘴角微微勾起,那双瞳里的不悦还藏在眼底,“王爷是尊贵之躯,又有要事在身,流莺哪里有那个福分,跟王爷说事却还要命令王爷去我的屋子。”
宁流莺丝毫没觉察到,自己话里的醋意尽然显现。
元褚枫看宁流莺这样子,轻笑一声,不知道为何而突然高兴。
宁流莺怪异地望了元褚枫一眼,这人怕不是傻了,待会儿知道了剑的下落,怕是想笑都笑不出来了。
也好,趁着机会就赶紧高兴一会儿罢。
见元褚枫脸上的笑意没了,宁流莺才缓缓开口,“我找你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怕是你听了就笑不出来了,还要哭一阵儿呢。”
先让元褚枫做个心理准备,免得一会儿知道了实情一时接受不了。
“你且说罢,我还从未有过哭得时候,”元褚枫很是淡然。
宁流莺抿抿嘴,元褚枫这样子,真叫她心里愈发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