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还不要赖在这等手发烂不成?”元褚枫略显不耐。
竹绣忙不迭起身行礼告退,刚到门口就听到元褚枫用没有那么寒凉的口气询问道。
“这燕窝是上品,为何不收?”
宁流莺拉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略有后怕道:“里面有麝香。”
元褚枫闻言神色一怔,转而低头看向宁流莺,似是想确认什么一般。
“这几日我昏昏沉沉总想睡觉,又连着几次呕吐,本以为只是肠胃不好,但今日看她无缘无故给我送来有麝香的东西,所以我怀疑是不是…”话还没落下,手就被元褚枫拉起把脉。
宁流莺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元褚枫的神色,在看到他眉目间一贯的冷硬化开以后,顿时明白结果了。
她心跳的飞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有些欣喜,也有些奇妙的感觉。
元褚枫将她带到软塌,看着一地碍眼的碎片这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盛怒之下看着宁流莺的身形,却又多了几分不一般呃感觉。
这一次,她似乎很是重视这个孩子。
二目相对,一时无言,却不觉得尴尬。
“若这个孩子没了,本王真的会恨你。”冷不丁呃元褚枫说了这么一句。
宁流莺眼底颇为疑惑,其实这后院佳人无数,他身为堂堂镇南王,想要子嗣,那便多留宿几个姬妾院子里便是了。
为何非如此在意她的。
宁流莺想不通,但却又觉得很不错。
“无论生下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本王都会将你抬为夫人,竹绣这干人便不会再吃了熊心豹子胆为难你。”
所谓夫人便是有了名分的贵妾,比这些所谓的姬妾美人多了权利。起码在正妃入府前,乃是这镇南王府之中的女主。
元褚枫今日的话郑重又温柔,对她更是小心翼翼,突然伸手轻抚了一下宁流莺的脸颊,对上面的红印颇为在意。
“怎么弄得?”
宁流莺被突然的摩挲吓得一颤,躲回来揉了揉脸颊道:“应当是方才竹绣逼我喝燕窝呃时候留下的印子。”
元褚枫眯了眯眼,寒眸之中掠过一丝杀意,扶起她道:“看来本王是该清理一下后院了。”
宁流莺一瞬间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呆呆的望着他,由着他牵着手离开了这潮湿闷热的偏远,住进了宽敞明亮的九香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