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尘的安排下,阮栖悄无声息地出了宫,又很快被送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寝殿里燃着蜡烛,窗户也开着一半,秦灼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单手托着下巴,正在翻话本子。
阮栖笑了声:“你一直在等我吗?”
秦灼懒洋洋抬眸,轻轻嗤笑。
“想得美。”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阮栖脱了外衣躺到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顺手把秦灼手里的话本子抽出来扔到一边。
“别看了,快睡觉,我要困死了。”
秦灼翻了个身,腰间立刻就多了只手,胸口也蹭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没躲,捻着阮栖的发尾玩,一夜没睡也精神得很。
“你见到他了?”
阮栖闭着眼酝酿睡意,轻轻“嗯”了声。
秦灼盯着她的头发看,看了半晌没等到后文,有点不满。
她就没什么要跟自己说的吗?
很明显,并没有,阮栖困的时候只想睡觉。
她很快就睡熟,秦灼也并没有再把她吵醒。
落在阮栖头上的禁足原本是定了两天,但天一亮,宣德就找了过来,说了一番喜庆话,把人又接到了御书房。
当然,这时候被接过去的就是秦灼了,他还因为人去得晚而不高兴,窝在软榻上一声不吭地闹脾气。
阮栖抽了个折子递给他:“别犯懒,你得工作知不知道,人家造反的比你勤快多了。”
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秦灼没接,懒散地一昂头。
“勤快有什么用。”
他浑不在意,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有人能从他手里把皇权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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