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来,指尖就那么触碰到了那个位置,还没等有别的动作呢,金小哨痒的抿了抿,然后缓缓的睁开一道缝隙。
看到他还皱了个眉,咕哝道:“二哥哥,别闹啊……”
“……”
她说完,又闭眼沉沉睡去。
呼吸均匀的,让容盛感觉方才那一秒,简直就是个错觉吧??
容盛恶作剧似的手改道去捏了捏她的鼻子,“再叫一次。”
金小哨呼吸不畅,抬手把他的手挥开,转了身,背对着他继续睡去。
容盛也不知道较什么劲,他绕到另一边,执着的继续要求,“金小哨,再叫一次。”他小心贴近了一点,“乖。”
金小哨顺手捞过靠枕来,蒙到了头上,十分不悦的嘟囔,“滚蛋。”
容盛:………………
他实在是没有脸面再要求了。
她看着也实在是太困,现在叫起来走多少又觉得有点不落忍,索性就从旁边又搬了两把椅子,接到了她的椅子后面,让她好有地方舒展身躯。
等到弄完,又从她橱子里找出个小毯子给盖上。
一切就绪,他去关了办公室的大灯,只留下了一点照明。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她旁边位置,借着隐约光亮,隔空在她面上一点点描绘她的面部轮廓。
一笔一画,仔仔细细。
—
金小哨隔天猛然惊醒,窗外早就大亮,不少同事也已经开始在低头工作。
她赶忙摸过手机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
卧槽,九点半了。
她先打了个电话给索宁,问他们去医院了没,接电话的是盛放,“你再慢点儿,刚好能来蹭个午饭。”
金小哨让臊的不好意思,“马上到,马上到。”
叽里咕噜爬起来,拿过包就往外跑。紧赶慢赶的到了妇产科医院,这个一顿点头哈腰的致歉。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睡过头了。”
索宁见她那俩硕大的黑眼圈儿不免有点心疼,“我说录好了带给你,你非跑这一趟。”
金小哨义正严辞:“那怎么行,我要看看我干儿子……”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了旁边那道冰冷警告的目光,她赶忙改口,“我干女儿第一次拍照诶!我当然得在场!”
索宁笑笑。
盛放在一边嘁道:“我答应了吗?你别把孩子给影响成个人来疯啊。”
金小哨:“是人话不?”
“我还说错了?”
“人来疯咋了,人来疯优点很多啊!”
“哦?比如?”
“emmmmmm……”金小哨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大概有将近半分钟的沉默,“人来疯他快乐!”
盛放:……
傻子也快乐。
她趁着他张嘴突突她之前,转向索宁,“姐姐,我说的对不对?”
索宁点头,表示赞同:“对,个性像你的话就好了。”
金小哨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不敢这么说啊,像我就完了,我大哥头上得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了吧?”
盛放:“金小哨??”
等了有个几分钟的时间,就轮到了索宁。
本来说好只能一人陪同,金小哨好说歹说的求了半天,人家也就勉强同意她跟着了。
盛放临近门前嘱咐她一句,“别看见什么都大惊小怪的啊,吓着小索我跟你没完。”
金小哨赶紧闭了嘴,使劲儿点头。
开始胎儿在睡觉,医生让索宁吃了点巧克力,起来走了一会儿,再次回到检查床上去。
仪器刚放到肚皮上,就看到里面的小人儿在动。
医生一边照一边说,跟他们说这是鼻子,这是嘴巴,这是小脑袋巴拉巴拉……
索宁和盛放都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影相,索宁还好,新鲜是新鲜了一点,但毕竟每天都能感觉到他的胎动什么的,也就还好。
主要是大少爷这边,原本觉得他就是个小胚胎,算哪门子人啊?直到此时此刻,看到他的样子,方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真实感。
这是他的孩子。
他和索宁的孩子。
他不是新鲜,是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一种激动情绪,但又不好过于的表现出来。他轻咳了下,状似云淡风轻的指了指屏幕上的某处,面上神色稳重。
“这是哪里?”
医生面前飘过一朵电闪雷鸣的乌云,“那是腿…”
盛老板:…………
索宁:…………
金小哨捶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