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寒冬腊月里被扒光了衣服丢到冰窟里,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冰冷刺痛。季宥礼仿佛被活生生抽走了一口气,肉眼可见的灰暗了很多。
“爸?”他眼神中写满了绝望和哀求,就因为成绩要对他全盘否定吗?
“季宥礼,你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你对不起季家,对不起你的爷爷奶奶!”季修辞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根鞭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这下季宥礼不仅仅感到悲伤了,他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天呐,爸要拿鞭子抽他?这特么不是季家的家法吗?就因为只考了第三名,他要被动家法?
“今天,我就要在你爷爷奶奶面前好好教训你。”季修辞将鞭子在空中一抡试了试手感,咻咻咻的声响在静谧的祠堂里回荡。
季宥礼顾不得抑郁了,慌忙摆手道:“爸,这,这,这不太好吧?”
“哦?”季修辞打量了他一番,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季宥礼还以为季修辞动了恻隐之心,险些泪流满面,他就知道爸不会这么无情的。
“爸,这次是意外,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夺回第二名的位置的。”不敢说第一名,盛北北太特么逆天的,打不过打不过。
季修辞不为所动:“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这……”语塞。之前顾延川考第9名、第3名的时候,爸已经很生气了,可他却一次次让爸失望。那个该死的顾延川真是害他不浅呐。
“把衣服脱了。”季修辞随意地说道。
“啊?”季宥礼不敢置信,爸这是动真格的吗?脱了衣服打?那得打掉半条命吧?
季修辞将鞭子用力甩在地上,抡起一地的尘埃,他那冷酷的话语伴随着鞭子的抽打声传入季宥礼的耳朵:“是要我亲自动手吗?”
“我……”又想起小时候被扒了裤子在众人面前挨打的场景,爸为什么总是这么对他呢?不顾他的性命也不顾他的尊严。
仅仅只是因为成绩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吗?
季修辞做势就要上前把他的衣服扒了,季宥礼深刻明白这顿鞭子是不想挨也得挨了。
他抬手阻止:“不用,我自己脱。”
此时已是12月初,北方这几天冷空气活动频繁,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祠堂里并没有开暖气,季宥礼的膝盖跪在地上都快冻到没有知觉了。
他缓慢地将大衣脱下,在季修辞森冷的目光下,颤抖着手把里面的校服、高领毛衣和针织衫也都脱了。
一股冷风袭来,季宥礼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打着摆子。
灯光将他和季修辞的影子映在地上,季宥礼看着季修辞的影子毫不迟疑地抡起了鞭子。
季宥礼恐惧到了极点。
啪!
鞭子狠狠地抽在季宥礼的肩膀上,一道刺目的红痕顷刻间出现,并迅速肿起来,火辣辣的痛由伤口扩散开来,沿着血液传遍他的全身,叫他忍不住哆嗦颤抖。
不等季宥礼缓过气来,又是一道凌厉的鞭子落下。
啪!
“我让你这么没有用!”
啪!
“丢人现眼的东西!”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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