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景辞的目光在三个徒儿身上扫了一圈,可怜兮兮的问:“是为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吗?”
他们摇头。
“那你们为什么!”音调不自觉的提高,旋即想到她得用真情感化反派这件事情,声音转为平稳:“你们是师傅的徒儿,师傅为你们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觉得麻烦的呢!”
萧澈眼里闪过促狭的笑,用那软萌的声音道:“师傅,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当然,吧。”
他张开双臂,“师傅,我累了,抱。”
他喜欢景辞身上的似有若无的香气,清香淡雅,好似能让心中那股邪气平淡下来似的。
他仅仅只是因为那抹香,并没有别的意思。
奶娃子这点要求当然可以做到,景辞蹲下准备将人抱起来,谁知道有人先他一步,直接揽住萧澈的腰身。
林左将萧澈抱到一米开外的地方放下,脸上的表情些许严峻:“师傅,我想跟你说件很严重事情。”
景辞愣住,问:“什么?”
林右呼吸一滞,师兄该不会是要将萧澈的事情说出来吧?可是昨晚才与人定了约的,为何这般快反悔!
他语气急切,开口阻拦道:“师兄,不能说!”
“我必须要说。”林左看向景辞,郑重的说:“师傅,我觉得小师弟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您不该老是亲他抱他。”
“他才五岁。”
“五岁不小了。”林左绞尽脑汁的在想一些说辞,此时脑子里突然灵感一闪,他煞有其事的说:“在我五岁的时候,上山打个老虎回来都不觉得累,所以小师弟现在也需要锻炼。”
而不是搂搂抱抱!这样真的不好!
闻言,林右投去惊讶的目光,张了张口,诧异道:“师兄,我咋不知道你小时候还打过老虎?”
“......那时候你年纪小记不清。”
“可我记得你被狗拔了裤子,也记得你被猪追的满大街跑,可是......”林右挠了挠头,似乎很努力的回忆着,最后啥也没想起来,便说:“我真不记得你打过老虎啊,是不是在吹牛呢?”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林左恶狠狠的瞪过去,示意那家伙闭嘴。
他之所以那样说,是不想让萧澈占了师傅的便宜!虽说姓萧的看上去只有五岁大,可真实年纪同师傅差不多,都是上万的岁数。
若是这两个老家伙在一起了,女魔王Vs男魔王?可真是有戏看。
景辞只觉得林左今天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有些奇怪,心道:或许是他今天起的太早,还没睡醒吧。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抱你了。”景辞看向萧澈,露出宠溺的笑:“小乖宝要学会自己自己克服困难哦,加油锻炼!”
萧澈抿唇,异样的情绪从心头闪过,快的他自己都来不及捕捉。
楼梯上,书言刚好拿着一面卷起的横幅走来,并且说道:“景长老,现在可否出发?我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
景辞看过去,只见书言颇为高兴的将手中横幅打开,上面龙凤凤舞的毛笔字分外显眼清楚,乃七字“名言”,文曰:
“吾乃好人,别打我。”
他的眼里透着满满的期待,:“如何?”他花了一晚上的事情想出来的,七个大字,既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也不会有损横行霸道山的名誉。
甚好!
景辞的嘴角抽了抽,最后竖起大拇指:“通俗易通。”
一行人上路,前路漫漫。
天云山。
化雨掌门坐于黄花梨宝座之上,双眼尾角上调,宛若老鹰之目,气势威严。台下站着的乃是他最喜爱的大弟子,宇文天。
“横行霸道山不过鼠辈,我们送礼劝其归降,不曾想那群人却是不识抬举,居然大张旗鼓的将东西送过来!”化雨一巴掌用力拍在桌子上,顺势站起来,
“当真以为我们天云山好欺负?区区鼠辈,怎敢如此猖狂!”
宇文天不慌不忙的拱手作揖,神色平静:“掌门息怒,不过是个横行霸道山而已,打着那猖狂的名号,实际上也只是个小门派,不足为虑。”
天云山在武玄大陆上是个大门派,若是与之较真反倒惹人笑话。
化雨掌门却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只是他乃正派之人,名声清廉,若因为这事去与横行霸道山计较,岂不是落人口舌,说他们小家子气?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外头的人又要说现在一个小门派都能在天云山的头上作威作福!他们有何颜面?
思来想去,惩治横行一派不对,坐视不理也不对!化雨掌门心里窝着一股子火气,破口大骂:“马了个巴子,气死我了!就因为我们是正派,所以料定我们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吗?无忌掌门可真是阴险!”
“师傅,息怒。”宇文天依旧拱手,微微汗颜。他们掌门可真是被气坏了,竟是口不择言。
幸好此处没人。
化雨拍了拍胸口,佯装无事:“方才你什么都没有听见。”他是温文尔雅的掌门,怎么会骂人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