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呆滞了。
疯了,疯了!
臣等正欲死战,主公却要先降?
你个法国君主!
耿武忙挺身出列道:
“万万不可!”
“既然大家都说赵云是人中之杰了,为何还要引他入冀州?”
“这不等于是养虎为患嘛!”
荀谌啧啧了两声,示意耿武稍安勿躁。
旋即朝着韩馥躬身拜道:
“愿主公明察。”
“冀州物产丰富,人口殷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即便赵云不来取,那么公孙瓒、袁绍等人也必来取。”
“公孙瓒与袁绍如今互为唇齿,倘若他二人合力来攻。”
“明公有几成把握守住冀州?”
韩馥愣住。
公孙瓒号称白马将军,他麾下的白马义从常年与游牧作战,士卒精锐不可挡。
而袁绍就更不用说了,麾下武将如云,谋士如雨。
尤其那颜良、文丑,河北之地更是无人可敌。
“不能守也。”
韩馥倒也不怕害臊,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荀谌立马道:
“那明公以为若是赵云坐镇冀州,公孙瓒、袁绍等人有机会南下么?”
韩馥皱了皱眉,思量了片刻,道:
“赵云面对匈奴百万大军,尚能携女眷全身而退。”
“非袁绍、公孙瓒之流所能敌也。”
荀谌一拍手,道:
“这不就得了?”
“明公您细想。”
“赵云、袁绍、公孙瓒都想要冀州。”
“论实力,他二人俱不是赵云对手。”
“但赵云缺的是什么?”
“是地盘!”
“赵云虽勇,但没有根据地,而冀州这样的天赐之所。”
“您若是送给他,他岂会不感恩戴德?”
“这样一来,不但有人能帮您守住冀州。”
“还成就了您让贤的美名。”
“何乐而不为?”
“而反观袁绍、公孙瓒呢?”
“他二人俱有自己的地盘,即便您让给他们。”
“他们也绝不会对您感恩戴德。”
“您说是么?”
韩馥怔住,细细回味着荀谌方才说的那番话。
旋即拍案而起,道:
“有理!”
“此事就这么定了。”
“传我令,全城军民出城,迎逢天子王驾。”
“我自将冀州大印亲自交给赵云。”
他话一刚一说完,便要起身去取冀州大印。
“且慢!”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韩馥。
众人一看,却是沮授。
只见他怒不可遏,来到荀谌面前,质问道:
“荀友若,此番卖主求荣之举是谁授意你的?”
荀谌不屑一笑,摊手道:
“沮别驾你可别血口喷人呐。”
“无人授意我。”
沮授厉声斥道:
“既然无人授意,那你何故煽动我主,将冀州拱手送人?”
荀谌淡淡道:
“自古神州大地,能者居者。”
“今番韩公乃是让贤于赵云,何来说拱手送人一词?”
沮授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荀谌。
而是径直来到韩馥跟前,谏道:
“主公明鉴。”
“赵云乃是孤客穷军,而我冀州殷实,户口百万。”
“他若想要强取冀州绝无可能。”
“而主公你却战也不战,将冀州拱手送人。”
“这不等于是仰我鼻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么?”
“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刻饿死。”
“何故轻易将州事委任之?”
“此等于引虎入羊群,自取灭亡也。”
韩馥听罢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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