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沧是用翻译器超大分贝广播的。
沧老师乐善好施的行为使斯塔福德面目狰狞倍显扭曲,语气中多多少少透露出一股子疯狂的味道:“你不懂,你们根本不懂斗兽场的意义,斗兽场是我的造物,我的意志就是斗兽场的意志,我的生命不会在斗兽场中终结,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无意义的死去,我会在斗兽场中永生!”
“咱就实事求是的说,历史上每一个胡咧咧自己永生的家伙,坟几乎无一例外全被刨了,连熬过七年之痒的都少有。”李沧又掏出一个翻译器挂在饶其芳胸口上,严谨道:“人被杀就会死,但g会决定你死得其所的程度。”
斯塔福德:“...”
什么雄心壮志波澜壮阔,什么愤怒与疯狂,皆是虚妄,李沧一句话给斯塔福德噎得直翻白眼,整个人坏掉了好几秒理智才重新占领高地...
嗯,提神醒脑。
斯塔福德死死盯着李沧,如果说爱是比仇恨更可怕的动机,那斯塔福德对沧老师的爱一定会以天荒地老为期。
斯塔福德高举权杖,炫目的彩光在他周围犹如潮汐一样起起伏伏,逐渐扩散到整个斗兽场的范围,众人脚下临时拼凑的空岛隆隆的震颤着。
边秀皱着眉,少年并不出色的面部管理多少有点透露出心中所想——
“要是我也这么会说话,高低是要写本书的!”
“这个斯塔福德好不识抬举,打断别人讲话!”
“果然语言也是战斗力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呐!”
但先对此发表异议的却不是边秀,而是斯塔福德的自己人,准确的说,是受了伤的孔雀女和图腾男。
厉蕾丝打断buff加持后就没再搭理搭理他们,跑一边装模作样的“优雅、技巧和谨慎”去了,后来打得高兴,干脆彻底把这二位忘在了脑后,大有一种狗埋骨头埋到自己都找不着的架势。
孔雀女和图腾男这会儿正被一群瞅老母猪都能瞅出来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的虎狼之辈轮流问候,尤其是穿得过于华丽且又在战斗过程中损耗了过多布料的孔雀女...
他们第不知道多少次击退各自的对手后,刚好感知到脚下的震动,再回头一看斯塔福德,顿时气急败坏的咆孝和尖叫起来:
“斯塔福德!你个小人!伪君子!不!”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声音尖锐,语调惊恐。
此时,包括孔雀女和图腾男在内,斯塔福德手底下那4000战斗力以及一万多只命运仆从伤亡其实还未过半,但居高临下观望战场的斯塔福德十分确信,败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不能再等了。
绚烂的彩光,犹如万花筒。
但却不再是从斯塔福德身上散发出来为整个战场施加增益,反而像是一浪接一浪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将色彩回收到斯塔福德身上。
斯塔福德一侧的半月形斗兽场有华丽的凋刻、金碧辉煌的装饰、盛装礼赞的舞女,极尽奢华霸气外露,但明明还在奏乐还在舞,观众席上所有人的动作却突兀变得僵硬、色彩变得失调,无端给人一种缺少了人气和灵动的诡异感觉,装饰斗兽场的古董艺术品、真金白银的贵金属表面渐渐开始被肮脏的、毛茸茸的真菌或寄生物所覆盖。
最终,斯塔福德一侧观众席上数千名观众露出了真实的面目,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一具具早已死去多时,或腐烂生蛆或干枯空瘪的尸体、骷髅。
除了斯塔福德本人,七人组中国年未下场的三人,还有图腾男和孔雀女,就连已经死去的武夫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发如银丝、面似靴皮。
整整四千私军都是如此!
他们干枯无比的皮肤绽开一道道斑驳的缝合痕迹,丝线勾连的伤口内是空荡荡的胸腹腔,五脏六腑一个都没见,只有乱麻样的血管和筋络所团团包裹的宝石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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