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还是大明朝崇祯十七年,一切还得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新娘接到府上了,但正式拜堂成亲还得到傍晚才能开始。
两个新娘由喜娘及随身婢女们送到房内歇息,包括新郎在内的任何男人都不可以进去,想闹洞房要等晚上,李慕仙安排了些饭菜让婢女送了进去,直到拜堂前新娘子是不能出房间的。
那新郎干嘛?
接待上门道喜的客人啊。
虽然婚宴主席在晚间,但晌午饭算是副席,主要是宴请一些关系亲近的亲朋及打帮手的同僚,仅是如此都摆了十几桌,除了衙门里自己人外,还有锦衣卫的,八达通十三太保的人,更有府军卫,腾镶四卫几个和东厂关系比较亲近的亲卫军里的一些数人(其实那些特别熟的,比如几个统领程明等人,此时都在京外带兵)
来了就是客,东厂办喜事真不差那一杯酒一双筷子,只要脸熟扯了礼上门说声恭喜,您就是客,就管您吃好喝好。
都吃快些收拾赶紧,午时过后客人便要陆续上门了,好好接待可别处了纰漏……李慕仙是婚礼主事人,手握拂尘仙风道骨,在两个院子里跑来跑去不停的嚷嚷着。
常宇在堂上陈王廷,乔三秀,蒋发三个镇宅宗师吃完午饭喝着茶,吴中小跑进来:“督公,锦衣卫吴大人来了……”话没说完就被常宇抓起茶杯作势要砸他:“那么多事你不去忙活,来当跑腿传话的了……”
吴中抱团鼠窜,那边吴孟明就露出招牌式笑走了进来容:“督公大人昨日回京,卑职公务缠身未能前去接风恕罪恕罪……”
“得了吧你”常宇撇撇嘴,伸手示意他坐下,旁边婢女赶紧给上沏了茶,陈王廷几人也转身退了出去。
“近日忙活什么去了,见不到个人影?”
吴孟明长叹一声:“劳碌命,前些日子随扈皇上出宫,这才刚从保定府回来便又摊上了大事,锦衣卫得到线索,京城里有一股鞑子的细作预谋要干件大事,这两日都在查办此事”。
哦,常宇皱起眉头,鞑子觊觎大明数十年,早就未雨绸缪别说在京城有一股细作,就是有十股甚至百股都不意外,但数月前和鞑子那场大战之后常宇曾令东厂严打过一次,没想到又冒头了,而且还想搞事情。
“可查出什么了么?”
吴孟明摇摇头:“眼下只盯上这条线,尚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为免打草惊蛇所以还不能抓捕……督公,您说这些狗鞑子怎么就这么不消停,揍成那样了还要兴风作浪,当真可恶的很啊”。
常宇冷笑:“他若让咱们消停了,自己就不舒服了,多尔衮那狗日的此时躲在锦州恨不得炸了北京城呢……”说着突然一怔:“那股鞑子细作要干件大事,不会要趁这婚礼……”
“不会,不会”吴孟明赶紧摆摆手:“此时此刻,这宅子外边方圆二里内,锦衣卫的人没有五百也不少于二百,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咱们的眼睛”。
常宇微微点了点头:“衙门那边也要多派些人,别让他们趁虚而入”。
“督公放心好了,那条线卑职派人紧盯着呢,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动,卑职已下令只要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哪怕打草惊蛇也要立即将其扑杀”。
“理应如此”常宇皱眉道:“或许是因为近日皇上出宫出京甚勤,被这些细作盯上了想打皇上的注意,你万不可大意了”。吴孟明一拍大腿:“督公和卑职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督公放心,您在外忙活着,这家里卑职一定给守好了不会出乱子的,否则也太显得我锦衣卫无能了,我吴孟明岂不成了废物”。
常宇微微一笑:“吴大人说笑了,锦衣卫的本事还是厉害的紧,东厂很多方面都还靠锦衣卫帮着忙呢”心里却骂道,你他妈的除了敛财好手外,其他还真就是个废物。
此事体大为了以防万一,常宇还是决定让东厂插手此事,让人传话密令蒋全追查。
两人在堂上说着话,院子里忙碌一片,不知不觉午时已过,上门道喜的客人源源不绝,李慕仙和老胡及几个管事的在门口迎客,这可是和上次乔迁宴大不同了,来喝喜酒要登记还要送礼。
史可法不是第一个上门来贺喜的,但却是第一个文官亦是第一个六部尚书级别的,他和常宇交情深厚,众人一点都不意外,随了十两银子,送了一匹布(约三十米左右)及几盒糕点。
随后而来的则让很多人意外了,乃宫里头的四司,八局,十二监的提领太监,连掌印太监王晨恩都来了,二十四衙门的太监一下子全来了,可以说常宇的面子太大了,也可以说崇祯帝这次太给面子了,要知道他乔迁宴时崇祯都没给这些太监集体放假。
这些太监也特别守规矩,每人随礼二十两,绸缎等物若干,不算多丰厚,但无论放在哪都绝对拿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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