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常言,防患未然,可如今这桩恶事竟已达半年有余方才查出,该怎么说”崇祯帝黑着脸,常宇赶紧道:“臣有失察之责,还请皇上恕罪”。
心里头却骂了起来,你他么的真当我是神仙呢,掐指一算啥事都明明白白的了,东厂管那么多事,大明那么多窟窿,我他妈么的一天天到处奔波给你修修补补,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再说了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哪个不做的隐秘无比,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么,是一下就能查出来的么,哪个不需要抽丝剥茧需要时间啊。
崇祯帝自然也知晓这个道理,只是太气愤了总得找个发泄口,又瞪了春祥一眼:“常宇常年在外处理军务,东厂内务皆由你……”
“皇上”常宇打断他:“半年时间便将这些蛀虫查出来不算晚,且这是一桩喜讯”。
崇祯帝一怔,常宇一向很少打断他说话,而且他说这是喜讯?
“父皇,这事儿被查出来了便是喜讯”朱慈烺也赶紧在旁边附和着。崇祯帝若有所思,半响深呼一口气:“的确是件喜讯!”说着看向春祥:“从严从重,以儆效尤”。
“奴婢领旨”春祥躬身。(奴婢并不特指女仆,男女统称,明朝太监自称奴婢,大太监自称臣,清朝自称奴才)
常宇走到春祥身边低声问道:“查了几起?”
“河北三县,河南及山东两州四县,计两州七县八十七人,其中涉知县一人,县丞及主薄七人,余下为粮仓官员及奸商”春祥说完偷偷盯着常宇,崇祯帝和太子也在看他。
“皆杀,剥皮插草示众三月!”
太子忍不住打了寒噤,瞄了一眼崇祯帝却见他面无表情但微微点了点头,常宇又道:“臣奏请,追究涉桉官员上司失察之责”。
“理应如此,该敲打敲打他们了”崇祯帝哼了一声。
“山东那边怎么回事?何处?”常宇又问。
“兖州府境内,本为一支流寇盘踞山中屡剿不清,已有做大之势,数日前竟夜袭县城……”话没说完常宇就皱起了眉头:“兖州府?”
“对,下辖的费县,属沂州”春祥赶紧道。
“费县,好家伙”常宇眉头皱的更深,太子一脸疑惑问道:“费县在何处?”
“在曲阜东南,沂蒙山区”常宇答道,费县其实就是后世的平邑县。
“区区一股山贼竟还屡剿不清任其做大,当真是废物!”崇祯帝怒斥,常宇心里头又骂起来:“你这会可真装逼,你厉害还能让李自成和张献忠越剿越大”。
“当地兵力不足,加上费县地处深山老林,贼子盘踞太皇崮依地势之险易守难攻……”春祥解释道,常宇哦了一声:“太皇崮,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那太皇崮怎么了?”太子问道,崇祯帝也看向常宇。
“殿下可知“崮”字何意?”常宇突然问道,太子被问了一怔,不过随即说道:“似是一种山的称呼,四周陡峭,山顶平坦”。
常宇嗯了一声:“对,这是山东特有的一种地形,有沂蒙七十二崮之称,这种山在当地老百姓口中也叫帽子山,远望就像山上戴了个帽子,但这个帽子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上边却非常平整,在上边驻寨易守难攻,便是飞鸟难渡”。
“难攻的话便久困呀”朱慈烺脱口而出,常宇苦笑摇头:“山上可耕种,凿石为井可蓄天水,有吃有喝的,你再下边荒山野岭供给不足围着他,到底是谁困谁呀?”
朱慈烺不说话了,崇祯帝阴着脸道:“这天下就没有打不下的险关”。
“皇上说的是,但需兵多粮足,徐徐图之,又或不计代价!”常宇心里头叹口气,你是皇帝纸上谈兵,不到跟前你根本不知道那种地形多难攻,要知道便是后世热兵器时代打这种地方也不是易事,很多人都听过孟良崮战役,打的就这种地形,何况现在这种冷兵器时代。
“不管是徐徐图之还是不计代价,绝不能令其做大,须调集兵马全力剿灭”崇祯帝冷哼一声,朱慈烺突然问常宇:“若是你去打,你会怎么打?”
“臣,没空”常宇回了一句,堂上几人一怔,然后竟都忍不住笑了,气氛稍稍变得温和些,常宇趁热打铁:“臣志在边关,区区山头不入眼,何况并非臣之所辖”。
“李岩,你说的是李岩”朱慈烺眼睛一亮。
崇祯帝点点头:“李岩总督山东数月,确实该回去做点份内事了”。
“其实区区山头也不用李岩亲临,他麾下随便一大将便可破之”常宇澹澹说道,崇祯帝深以为然,地方驻防的兵马无论经验和实力都不如常年在一线厮杀的兵马,最
g0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