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盛宴已经接近尾声,突闻常宇到来,诸人赶忙出殿迎接。
这便是东厂提督的威风!
便是连和常宇关系最密切的朱审烜都要装模作样,毕恭毕敬,毕竟这是公开的正式场合。
“公务缠身,来迟了还望沈王爷和诸位多多见谅”常宇看着那个白胖老头失礼道。
“不敢,不敢”朱回洪慌忙还礼。
旁边朱审烜连忙纠正:“沈王爷身体不适,这位是沈王府王世子”。
“原来是王世子,失礼失礼!”常宇又道。
“厂督大人公务繁忙,百忙之间尚及此,在下替父王谢过”朱回洪心中震惊这位东厂提督怎么如此年少,实在难以置信,但言行之下却不敢丝毫怠慢,毕竟他仅是个王世子。
“沈王爷身体不适?”常宇闻言眉头一挑:“想来是车马劳顿,本督去问候一二,诸位请便”说着给朱审烜一个眼神。
“诸位请坐,本王先陪厂督大人去看望沈王爷”朱审烜给席间诸人打了个招呼,便前边领路。
东厂提督去看望自己父亲,朱回洪自要相陪,他告辞一番便起身,余下几个王子刚要起身,被他眼色止住,毕竟这是给沈王府专设的宴席,沈王府的人都走光了成何体统。
但朱回洪没想到的是,他刚回到那个别院的时候,便发现,院子被戒严了,锦衣卫的人手在布控,禁止任何人进出,连他也不列外。
刚想寻人通报一声的时候,却见朱审烜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对他耸耸肩:“世子咱们还是回去喝酒吧”。
“晋王爷,里边……”
“厂督大人可能要和沈王爷商量些事,其他人不得擅入,连本王亦是!”朱审烜苦笑摇头。
别院数十间房,住满了沈王府的一家老小,不过此时院中十余锦衣卫校尉在各房门前值勤,告知暂时戒严,任何人不得出房门。
正堂门前,铁柱和范家千前,领五个太监持刀而立。
堂内卧室,温暖如春。
卧榻之上,朱效镛半靠在床头,目光紧紧盯着坐在窗前面带笑意喝茶的少年。
这人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东厂提督?
不会是做梦吧!
东厂自魏忠贤倒台之后,一度销声匿迹,厂督空缺,甚至传言都要关门了,怎么突然之间又活过来了,还弄个年少提督出来。
“沈王爷舟车劳顿,还请多注意身体呀”常宇放下茶杯看着朱效镛微微一笑,这老头应该快八十了,身材消瘦,神色颓废,但眼神……嗯,不是善茬!
“多谢厂督大人关心,老头子病体虚弱便不见礼了”朱效镛有气无力的说着。
“沈王爷客气了”常宇依旧笑容满面,这老头的心思他怎么不知,一把年纪辈分连崇祯都要叫爷爷,怎么可能对他一个少年见礼,拉不下那个脸。
常宇虽一直保持笑意,但朱效镛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厂督大人来此应该是要问老头子话的吧”。
“沈王爷言重了,咱家只是例行公事来了解点情况”常宇正色道。
“大人想知道什么?”
朱效镛轻咳一声。
“潞安府怎么丢的?”常宇端起茶杯,慢慢的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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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有文记载末代沈王为朱回洪,且被贼军生擒时为幼童,翻查资料后发现有异,有史可查的末代沈王朱效镛直到崇祯十七年还活着,且在位,所以朱回洪当时不可能袭王位,再者当时朱效镛至少都七十左右了,世子不可能是幼童!仅用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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