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艺馨姐……”林善最先发现了出现在门口的程艺馨，颇为欣喜的出声喊道，但最后碍于旁边石灏的冷脸，声音还是渐渐弱了下去。
“晚上好~”程艺馨点点头，冲林善笑了笑，却对一旁坐着的石灏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石灏看着程艺馨这副对他厌烦至极的样子，面上快速闪过一丝受伤，但稍纵即逝，下一秒便又隐藏了起来。
“这么晚还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什么方案需要更改。”见众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程艺馨才将视线移向了石灏，语气略有些不耐。
石灏看着程艺馨，苍白的小脸首先映入他的眼帘，脸上一点妆容都没有的程艺馨没有了往日的风情万种，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纯情感，再加上身上颇为宽松的衣服，穿在娇小的程艺馨身上更显她弱不禁风。
刚刚他碍着面子没这么正大光明的看程艺馨，现在看看，还真是像病了的样子。
一丝内疚从石灏的心里生出，他张了张唇，却不知该怎么样跟程艺馨说话。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程艺馨姐你的这份文案，策划上有些小问题。”石灏突然沉默，林善扶额，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面前的文案递给了程艺馨。
程艺馨接过文案，这是最近公司与其他公司的一个合作，成了也大概只有几百万的利润，这点钱她随手也能拿得出来，更别说对于石灏的公司来说了。
文案里确实有一条需要更改，但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对公司的影响微乎其微。
就这？
就这就这？
程艺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属实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气勾出一丝勉强的笑，将文案摆在了石灏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那条划掉重新写了一条。
“你看这样可以吗？”写完后，程艺馨将文案又摆回在了石灏面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笑着。
“嗯，可以。”石灏的心压根不在文案上，只轻轻扫了一眼便胡乱的点了点头，真真的把程艺馨气笑了。
程艺馨扫了眼会议室的人，心里默念着，和傻子千万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犯不着，犯不着。
他没意识，你也没意识？
这样想着，程艺馨脸上的笑总算好转了些，没刚刚那么咬牙切齿了。
“所以，你就因为这一条，大晚上把我喊过来？”但出口还是能听得出程艺馨不耐的意味。
“是，你不想来，是有别的事吗？”石灏微微抬起头，清俊的脸上一片平静，装作对程艺馨的怒气看不见似的，甚至还扯唇笑了笑。
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石灏明明知道她和韩子琛在一块！
行，她程艺馨看在今天开心的份上，不和石灏计较。
“不管我有没有事，我都来了公司，参加了会议，所以石总，现在问题解决，我可以走了吗？”
拜托啊，这种事情再多搞几次，她都要辞职了好吗。
又是石总。
又是这个称呼，石灏的笑淡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