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卡片,只要插进差分机就能读出上面的内容,否则就什么用处也没有——父亲他告诉过我。”小约翰目光灼灼:
“他从‘悄悄话’那儿偷走了全部的卡片,但不敢带在身上而是藏在了某个工厂里面;只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张,缺了它,除他和‘悄悄话’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了。”
“除了这张卡片之外,他还专门留了张字条,说只有能看懂古代符文的人,才会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没敢把字条留在身上,就只能用这种方法记住了。”
一边说着,小约翰举起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上面歪扭七八的用墨水笔写着几个早已被雨水,还有他的汗水浸湿模糊的符号。
在看到上面内容的一瞬间,卡林·雅克的脸上露出了一闪而过的惊恐。、
在故意停顿了数秒之后,他默默举起少年递给自己的卡片,用一种强作镇定的口吻道:“你……刚刚说,除了约翰和‘悄悄话’之外,谁也不知道这张卡片里的内容是什么,对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悄悄话’或者说他的帮派,拥有一台能够读取这些卡片的……”
“……差分机?”
………………………………
傍晚七点,外城区。
离开了猎枪俱乐部的安森跳下马车,孤身一人径直朝着街道对面的酒馆走去。
之所以挑在这个时间当然不是什么意外…按照枢密院的命令,无论当天的镇压任务是否完成,都必须在七点之前结束,所有士兵可以不用返回军营,但也必须立刻到临时驻地集合报导,并且在没有额外命令的情况下决不允许随意外出走动。
这么安排当然不是因为枢密院大人们关心士兵们的作息情况,害怕他们工作时间太长影响身体健康;现在整个外城区挤满了数以万计的军队,除了风暴军团之外全部都在单方面执行陆军部的命令,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在乎陆军部的权威的。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就是枢密院最没有安全感的时间——如果陆军部真的打算掀桌子,不考虑后果的话,那么只有少数护卫和白厅街警察的枢密院,绝不可能是数万全副武装的陆军士兵的对手;设置这种明显影响任务效率的要求,多少有给自己找点安全感的想法在里面。
除此之外,就算陆军部还愿意继续“遵守游戏规则”,想要在街道复杂的城市里管理好数万名士兵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如果不设置宵禁时间还执行夜间行动,少量士兵迷路甚至脱队也根本不方便管理,属于重大治安隐患。
没错,起码在枢密院眼里,这数万名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士兵们,可比外城区那些黑帮混混的威胁大多了。
因此如果要有什么私下行动,避开别人尤其是陆军部的注意力,当然还是在这个时间点比较合适。
拿着埃里希教员提供的地址,安森推门走进了酒馆,在酒保错愕的目光中点了一杯掺水的朗姆酒,顺带还给了对方两枚银币的小费。
虽然不算什么昂贵的饮料,但喝朗姆酒确实是北港那边沿海的地区才会有的习惯,克洛维城这种内地的廉价小酒馆当然弄不到多少真货;就像在不靠近河流湖泊的地方非要品尝鲜美的鱼肉,那价格和品质也绝对是可想而知。
没过多久,刚刚拿了高额小费的酒保鬼鬼祟祟的跑了回来,故意凑近上前问道:
“请问…客人是不是不经常来这边?”
那是当然的,现在正坐在他眼前的安森专门换了身干净的深棕色大衣,藏住黑色碎头发的鸭舌帽还有着漂亮繁琐的花边,胸口的宝蓝领带旁还能看到银色的怀表表链…完全是标准的内城区中产阶层打扮。
“想找个人。”一点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的安森冲他客气的笑了笑:
“我知道他就在这儿附近,而且应该相当显眼,所以很希望能麻烦您帮我找找。”
“完全没问题,这是在下的荣幸!”
酒保赶忙拍了拍胸脯:“您能说说他的一些…标致吗?”
“我猜您想说的应该是特征吧?”轻抿了口寡淡的冰水,安森放下酒杯:“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只知道他是个见习教士,但经常会在小酒馆里出没,而且……”
“而且经常会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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